从皇城出了城郊,往前行走两三个时辰之后直到苍山地带,全是荒山野岭,因为这个地方地势颇高,地质大多数是砂石地质,并不适宜种植,所以基本没有什么什么百姓居住。
所以,这个帝皇属于荒无人烟。
而苍山方圆二三十里,出了小岭,则大多数是石山高山。
经常走的一条道路,左侧是高山,如果是往右侧再走几十米,则是断崖。
而断崖高度莫约几十米,断崖最下方则是一条流经四大国的一条长江,这条长江曾经在四大国之间引起过不少纷争。
因为临近江边,这边风比别的地方还要大上一些,不断有凉风往马车内灌。
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太过冰凉,容珩只觉得有寒气从脚尖往上蹿,让他心头都感觉到了一阵阵寒意,手脚都有些冰冷。
管家和将离因为御医的原因,也知道了一些情况,两人脸色看向容珩那辆马车的时候,眼底和脸上全是担忧。
管家怀里的小世子,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原本乖巧得厉害的,从方才停马车开始,扯着嗓子不断的哭。
管家听得心都难受死了,忙连连哄劝:“小世子不哭不哭,父皇母妃很
快便能平安回到府上了,不哭不哭~”
姬子琰原本想下车的,被将离拉住了。
姬子琰咬着小嘴唇,双眼通红,想哭但又忍住:“小娘亲她……”
“小主子请放心,王妃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将离不是一个懂得安慰人的人,说了一声,便僵硬的用大手轻轻的拍着姬子琰的后背。
“嗯,小娘亲很厉害的。”
将离笑了,点点头:“对,很厉害。”
苏长歌确实是将离见过这么多女子里面,最让人刮目相看的一个。
前边的事情不必说,就拿她生产血崩,痛得如此厉害,却还能指挥御医给自己医治,如此危险的情况下,恁是将孩子平安生下来,就足以让人震惊了。
而另一辆马车里的御医,可就没有管家和将离他们如此如此好心态了,他看着自己医药箱里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药,几乎愁白了头发。
这该如何是好啊?
容珩一直守在苏长歌身边,一直盯着她苍白的脸蛋看,他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薄唇一掀,声音沙哑的道:“怀着孩子的时候,我便一直担心你太爱动,总担心你磕着碰着,总是恨不得时时在你身边,你有个什么事
便能当即护着你。”
“但是啊,我却发现自己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你在我身边,却依然受了伤,是我没能护好你,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天出了这么多事儿……”
说时,他见她双目紧闭,连鼻翼处的呼吸都轻微得几乎感觉不到,脸色又白了几分,只觉得胸口顿时空洞起来了。
指腹在她紧闭的眼睑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好片刻才轻轻开口:“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其实,你说话的模样最好看,贪玩的模样也很是灵动……”
其实,然而,他却是一个不喜多言,厌恶吵闹的人。
他不喜说话,却偏生喜欢看她身边吱吱喳喳,手舞足蹈的模样。
他厌恶吵闹,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说他都愿意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去倾听。
世界美景,对他来说不过过眼云烟,他从来未曾想去一个地方看看,他曾想,既然她喜欢枫叶,他便在府中院子,还有每一条小路都种上。
还有,她说,待道明年的四月,她要去他新的哪一个庄子赏桃花,坐在桃花树上喝酒吃果子……
“你要说到做到,知道么?”
容珩说时,看着床榻上几脸无人色的苏长歌,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