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流月一点都不害怕,还饶有趣味的挑眉:“哟,被我猜中了,恼羞成怒了?”
容珩眸子迸发出一抹肃杀,皇甫凌天将手中的筷子猛地一把朝澹台流月扔去:“你今天是皮痒,想来个皮开肉绽?!”
知道苏长歌失忆,容珩不好受还偏生用这个来招惹他!
皇甫凌天出手,筷子顿时化作锐利的飞镖,澹台流月身子猛地一闪,才堪堪避过,摸摸鼻尖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个了行了吧?”
皇甫凌天哼了一声,将倒好的茶一人递一杯过去,然后举起茶杯,看向容珩笑道:“珩儿,表兄替你高兴,以茶代酒恭喜你,同时弟媳回来。”
容珩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端起茶杯与皇甫凌天相碰。
“喂,我呢!”
这等事儿澹台流月怎甘心落后,也跟容珩碰了个杯,说了句人话:“小歌儿回来,你也算是美满了,恭喜了。”
容珩难得嗯了一声,仰首将茶一口饮尽。
三人边进食边时不时聊两句,没一会,将离出去了一下,回来时道:“王爷,二管家亲自挑选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王妃。”
“让他们进来。”
“是。”
将离应了一声,开口道;“二管家,带人进
来吧。”
这话一出,就见一个十四岁左右,长得忠厚儒雅的中年男子,领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二管家,是管家带着两位小主子去爵彦之前,管家亲自挑选的人,自然信得过。
容珩看一眼两个丫鬟,看模样很是规矩,满意点头:“从今天起,你们就专门照顾王妃,以王妃的一切命令为指令。”
“是。”两个丫鬟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容珩点头,挥挥手让他们各司其职去,澹台流月笑了:“小歌儿才刚回来,你还真是想得周到。”
容珩冷睨他一眼,再吃了一会,吩咐人照顾好苏长歌,三人就去西厢议事了。
这一议事,就是两个多时辰,直接到了中午,在议事的时候,每隔一个时辰,将离就会进来跟容珩说一下苏长歌的情况。
知晓苏长歌吃药之后,情况有多好转,才松了一口气。
议事完毕,他离开西厢,匆匆回房间,却见两个丫鬟守在床前,苏长歌额上敷着一块湿毛巾,他蹙眉:“怎么回事?”
不是感染风寒么,为何要敷湿毛巾?
两个丫鬟被吓了一跳,忙跪下来答道:“回王爷,王妃原本已经好了许多的,但不知为何一直不醒,从两刻钟之前开
始身子发热,医首大人说时发烧了,命奴婢们在这里敷湿毛巾将热降下来。”
“医首大人呢?”
“医首大人去住药汤了。”
容珩薄唇微抿,挥挥手:“你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本王。”
两个丫鬟有些吃惊,素来不苟言笑的王爷居然要亲自伺候王妃?两人对视一眼,应声退了出去。
容珩走到床边,弯腰凝视着苏长歌的脸,只见和早上相比,已不再苍白,上面多了两朵不寻常的红晕,他伸手摸了摸,发现烫得厉害,他蹙眉在床边坐下,撩起衣袖,给她替换湿毛巾。
莫约过了两刻钟,医首大人过来了,身后一群下人各自拎着两桶水,即便在房间外,也能嗅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医首大人让下人将药汤和水打倒沐浴桶,对容珩道:“王爷,王妃梦境不断,梦中一直呓语,显然是焦虑和心火在作祟,再加上羁旅疲惫,身子承受不住,才会烧起来。”
“焦虑和心火?”
“是的,王妃心有忧虑显然是压抑已久,老夫特意让人煮了药汤,此药汤有安稳心神,缓解疲劳,舒展身心和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