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此刻的她唇瓣红艳,脸蛋泛着红晕,双眸含着一汪春水,就这么看着他,容珏喉咙滑动两下,问:“说什么?”
“想我啊!”
苏长歌理所当然地道:“我都说了!”礼尚往来也应该说一下呀!
“嗯。”
容珏唇瓣微扬,在她唇上清啄几下,给她将滑落在脸颊的头发拨到耳后,才低声在她耳边道:“甚想。”
他放轻的声音又低又沉,钻进耳膜,苏长歌觉得自己半边脸都酥了。
心上却是莫大的满足。
容珏摸摸她脸蛋,问之前因为外人在,一直没问出口的话:“累么?”
她点头,软绵绵地嘟囔:“几个月的路,怎么可能不累?”
太漂亮的话太心疼人的话,容珏是说不出来的,只是搂住她的手更温柔了,摸着她脸蛋的指尖也很轻地在她脸蛋上轻抚:“现在回房歇息?”
“不要,途中累,现在不累了。”
苏长歌瘫着腰懒洋洋地趴在容珏怀里,将脸埋在他颈边,被容珏的气息包围着,舒服得禁不住叹息 :“人真的好奇怪,舟车劳顿的途中是真的累,回到家里的那一刻,却所有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了。”
家。
容珏勾唇
一笑,嗯了一声。
“回家最好。”
“是。”
苏长歌说时,想到什么,又抬头看他,双手摸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瘦了,可是公事过于繁忙?”
“还好。”
“最近歇息得可好?”
“都好。”
“你啊,什么都说好。”苏长歌无奈,他能看出容珏脸上有疲惫,不过既然她回来了,该分担的肯定要替他分担,瘦了的身子也给他调回来便是。
“话说,我记得端木流月当年不是娶了那个谁来着?”苏长歌想起今天端木流月一脸幸福的模样,还有沐如星给他生的女儿儿子,丝毫未提起旁人,便禁不住好奇:“我今天说星儿是他妻子,他也没反驳。”
容珏淡淡道:“吏家早就消失在这皇城里了。”
“哦,对,叫什么吏添香对吧。”容珏一说起吏家,苏长歌就想了起来,不由感慨道:“看来六年里发生了许多事啊。”
不过想想也是,六年岁月,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周围的人和事又怎么可能不变迁?
容珏倒没有跟着感慨,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道:“对我而言,现在一切都没有变。”
苏长歌一顿,片刻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旁人
的变迁跟他无关,他并不关注。
她回来了,他的一切都没有变。
确实,每个人都是过着自己的日子,也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苏长歌不由得把容珏漏得更紧了。
两个就这么一个趴在人怀里歇息着,一个搂着人,一路从边疆战事的调和和收尾事宜聊到四国情况,再聊到现今朝廷状况。
这时,苏长歌问了一句:“父皇现在身体状况还好吧?”
“嗯,比战事时好了不少。”
苏长歌不知想到了什么,眯眼脑袋在容珏脖子上钻了钻,“身子调理好了,我看父皇的面相也知他是个长寿之人,既然他身体尚好,暂且你们兄弟之间也能和平一些。”
容珏知她想说什么,指尖轻抚她脸蛋,目光远眺,看着外面橙色的,柔和的阳光,微微眯起眼淡淡说了一句:“我们不趟这浑水便好。”
生在帝皇家,哪能独善其身的。
不过,这些话苏长歌没说出口,现在大家兄弟和睦,家国和平,岁月静好,大家珍惜当下就好。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