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办公室里,侍从室一处和二处的几个高官赫然在列,其中就有去欧洲考察和采买空军装备的钱长官。
看着校长余怒未消,钱长官上前一步说道:“校长息怒,其实几个省的军阀也不过是叫嚣几句罢了,不足为虑。只是山西与河北相邻,那位山西王真要带领十几万晋军出山西,万一与东北军相互串联……”
校长冷哼一声道:“这个阎老西就是个守财奴,他的那些军队平时都巴不得拢在怀里捂着,怎么会舍得全部开赴河北抗日,无非是看家之犬,叫嚷几句罢了。不过慕尹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不可不防。”
校长想了想,就说到:“就给北平分会发电,同意山西出兵增援河北,但是只调遣35军和他的那个模范旅去,而且鉴于太原绥靖公署一直没有向中央交税,所以这次的晋军开拔费及后勤补给,全部由山西和绥远两省自筹。”
钱长官顿首,然后退了出去。
去电讯室的路上,钱长官心里对周文有些佩服,校长的应对果然没有超出那位小兄弟的预料。
钱长官是12月初才带着军委会的空军考察团从欧洲归来,而且回来之后就被校长命令筹备国民政-府的航空委员会,并且任命他为委员会主任。
而在历史上,这位钱长官是一直没有放下军权,还参加过对我苏区的围剿指挥,但是现在他听从周文的劝说,早早辞掉军事主官的职务,反而更得校长的信任,提早几年就被任命为全国航空委员会主任一职。
要知道这个时期中国空军才建立不久,航空委员的管理权限很大,不仅仅是指挥空军部队,还包括各地的机场、空军装备采购和机场保安部队,可以说涉及航空的所有事务,他可以一言而决。
而钱长官回国之后第一时间就与周文取得了联系,包括今天的这番说辞也是他在得知周文有去河北抗战的意向之后,有意为之,帮着这个小兄弟轻轻推了一把。
要是以前他与周文电文往来还有些不便,但是现在航空委员会也有自己的电讯处了,自然就便利了许多。
关键还是钱长官对周文已经有了盲目的信任,他回来就知道了周文在淞沪抗战中的一系列惊艳表现,心中佩服之余,也认为是理所应当。别人不知道佣兵团的厉害,他可是与周文在中原大战中合作紧密,对于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是从震惊到叹服,再到现在的见怪不怪了。
至于周文与军委会某些大佬的矛盾,钱长官倒是不放在心上。之前是自己不在家,现在回来了,你们谁再敢惹我这个兄弟去试试。
身兼侍从室一处主任和全国航空委员会主任两个重要职位的他,虽然目前还只是个中将,但是权利之大,已经不是什么军长、师长之流能比的,哪怕是古直轮、陈上将之流,也要先在心中掂量一二。
但是此时的南京,心中想着周文的人不只是钱长官,还有正在归家途中的刘若兰。
自从周文离开南京回山西后,刘若兰本来还有些不忿与周文离别时,连邀请自己去山西做客这种场面话都不愿意说,但是心中也感有些奇怪,这与他平时表现出来的超高情商有些不符,好像之前的示好不过是逗自己开心罢了,但就是仅此而已吗?刘若兰百思不得其解。
在刘若兰这种出身豪门又是受过西式教育的娇小姐来说,结识的和攀着凑上来的年轻俊杰多了去了,审美疲劳加上家世带来的清傲,让她对自己未来夫婿的要求自然很高,不会对人轻易动心。
像周文这种年轻军官对她来说,本来也就是家中哥哥和长辈夸赞过,引起她稍微注意了一下罢了,哪怕相处下来感觉还不错,但是一旦分开一段时间后,印象也会渐渐模糊,也就是个一般朋友而已。
但是,让刘若兰这个大小姐烦恼的是,随着时间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