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高小山不是在山西吗?怎么来到上海了呢?
其实就是周文考虑到他们走后,上海这边缺乏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
山西那边的情况都已经走上正轨,军队的事情有蒙雨庭坐镇,大事上还有老吴叔把关,有什么突发情况还能找已经是中将师长的赵长树帮忙,高小山离开一段时间问题不大。
但是上海这边就需要一个掌控大局的人,这人非高小山莫属。
而且万一暹罗这边出现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周文他们必须钻大山从陆路跋涉回国,那就需要高小山出面联络南京方面给于配合和接应。别的不说,起码一路上要穿过暹罗北部山区,然后再经过寮国北部才能回到祖国的云南省。
而此时的云南也仅仅是名义上服从南京的领导,实际上还是军阀在统治。
这就需要民国政-府出面跟有云南王之称的龙上将去打招呼协调。别到时候周文他们千辛万苦回到国内,反而被国内的军阀给抓了或是起了冲突,那才是闹笑话了。
而且,一旦出现最最坏的情况,比如小分队这边有人受伤行动不便或是真的被暹罗大军围在山里,也许就需要高小山组织人手出国来救援了。
反正这已经成了佣兵团的惯例和周文的习惯,就是只要后方有山子哥坐镇,周文和兄弟们心里就非常有安全感,仿佛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在护着自己身后。
所以周文在出发之前就让高小山乘飞机赶到上海坐镇。
按理说,刘若兰出嫁在即,本应该老老实实就待在家里,不易抛头露面,也不应该到上海来。
但这次不同,周文走的匆忙,又是跟校长有关,这就让刘若兰一刻芳心悬在了空中。她知道越是这种需要保密的事情,越是不会小了。事关自己男人的安危,她怎么还可能老神在在的坐在家里。
刘若兰调整了下自己心情,然后轻声说道:“山子哥,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作为阿文的未婚妻子,我觉得我应该知道。”
高小山无奈道:“好吧,本来书生不让俺告诉你,就是怕弟妹你担心。是这么一回事,书生刚回到南京,校长就把他叫去了……”
等刘若兰听完事情的始末,对校长更生怨气。
你国家要赚钱关我男人什么事?这么危险的事怎么不让你的手下去做?
高小山看出刘若兰心中的不忿,就轻声劝道:“若兰,书生这人你还不知道,只要是他不愿意做的事,这世上还有谁能逼着他去做?只是这次他觉得是为佣兵团去赚取大笔经费的机会。”
“而且,他还说,佣兵团是一种特殊职业,就是指以赚取酬金为目的而帮人打仗的武装团队。所以这种事情实属正常。而且他认为这次的机会很好,对方钱也给的多,值得出手。你知道他的志向,他就想要乘中日大战前的这两年,多为佣兵团赚取一些经费,做好战争前的各项准备。”
刘若兰还是有些生气,心道:“我知道你的志向,也知道你的初衷,但是没钱大家可以想办法啊!怎么就到了要拿命去换的地步。再说了,我们结婚后,我们刘家家也不是什么守财奴,肯定也会为了你的抗日事业出钱出力。”
当然,刘若兰为人温婉平和,并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爱人的不是,但是她微微蹙起的秀眉,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高小山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多解释几句,就说道:“主要是这次暹罗方面给的酬金比较多,除了给南京政-府的一千万美金,给书生的也有五百万。而且,昨天书生还发来电报说,英国方面也愿意出钱,弄不好,这一次能够收获一千万美金以上。”
“什么?一千万美金?”刘若兰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
就算刘若兰是豪门千金,就算刘家家大业大,但是一千万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