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前后的“云纹铜禁”,残破的一塌湖涂。
而要修复这种等级的国宝,手艺肯定不能差了。
以当年王琛的技术,肯定不行。
所以在修复云纹铜禁之前,肯定需要一定的磨炼。
这也就是隋侯之珠的功能更加强大了,要不然陈文哲还看不到修复云纹铜禁之前的事情。
那是1979年,高中毕业的王琛,进入当时的南河省博物馆,接了父亲的班,从事文物修复工作。
但在王琛看来,这不能算是接班,顶多只是接替工作。
因为在他心目中,当时自己的业务能力和父亲差得很远。
那时候他还年轻,有点欠火候。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因工作需要,也因娴熟的技艺,王长青被返聘回单位。
一是继续做一些修复文物的工作,二是对王琛正在修复的各类文物进行悉心指导。
作为父亲和师傅,眼光永远是挑剔的,一丁点差错也不能出现。
这是老人的原则,而原则是不能讨价还价的。
1981年1月,王琛开始对南河省淅川下寺,春秋楚墓出土的青铜重器7件列鼎中的两件“王子午鼎”进行修复。
修复过程中,对其中一件“王子午鼎”修复补配后,需在补配的新铜件上进行纹饰凋刻。
因纹饰太繁琐,也加之心不在焉,冲断了补配件上已凋刻出的纹饰,惹得王长青非常不满意。
按老规矩,就让他到墙角那儿罚站,并对冲断的纹饰进行重新制作。
当时他已经20多岁,不是小孩子了,但还像小孩一样被罚站。
那时不太理解,后来渐渐就明白了。
文物修复来不得半点马虎,稍有疏忽就可能给修复中的文物,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老爷子是恨铁不成钢,但是这种严厉,对他的成长和技艺磨练是非常有益的。
“王子午鼎”的修复经历锻炼了王琛的技术,使王琛的文物修复技艺愈发精湛。
很快他就和父亲一起合作,修复了一件大文物。
这也就是云纹铜禁的修复,而在这个过程当中,能够学到的技术会更多。
1981年10月,南河博物院组织人手,对hen省淅川下寺楚墓出土的春秋“云纹铜禁”进行修复。
云纹铜禁是一种青铜礼器,这样的重器肯定要修复,不管有多难,都要修复。
“云纹铜禁”运到修复室时,是用两个麻袋装着的。
打开麻袋一看,真是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禁体残碎为十余大块,且面板严重变形,无数云纹剥落与缺失。
12个龙形附兽和12个座兽,不仅全部脱离禁体,且大部分残缺不全。
一般理解中,文物修复就是修修补补,文物大的框架应该还在,但眼前的这件云纹铜禁只能用残碎来形容。
面对这样一堆碎块,王长青老先生与王琛认真地对禁断面进行比对。
对铜梗碴口与碴口进行对接,对附兽与座兽的位置,进行细致的观察分析。
他们弄清了全部结构和铸造方法,之后才开始修复。
他们采用整形、加固、凋制石膏样版、补缺配件、錾花、大焊、铸接、粘接、着色、作锈等多种修复方法。
最后历时近四年,才使“云纹铜禁”修复完成。
1984年9月,“云纹铜禁”终于以本来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
它修复之后,才是现在我们看到的通长124厘米、通宽68.3厘米、通高29.5厘米、重191斤,呈长方形的样子。
而在这么大的个头当中,是一层层的镂空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