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明显能看出是赝品的,还有《缘果道场砖塔下舍利记》,这也是宋代出土。
《舆地碑记目》着录说:“隋人撰,近时民家掘地得之。”
都穆《金薤琳琅》录有全文,也谓“无书撰人氏名”。
今传之所谓“宋拓本”,乃是明末好事者重书,字体近似《乐毅论》,添“太子率更令欧阳询撰并书”。
《舍利记》隋大业九年立,欧阳询却署唐代的官衔,真赝不问自明。
此外,小楷书心经也是如此,抄写的是玄奘法师译本,距离欧阳询去世已有数年。
《黄叶和尚墓志铭》题“守黄门侍郎许敬宗制,弘文馆学士欧阳询书”。
汪鋆《十二砚斋金石过眼录》已经发现:“桉新旧《唐书》,武德初,敬宗为涟州别驾,询亦未至弘文馆学士。而《旧唐书·方技传》亦无黄叶之名,疑是后人伪作。”
现在更有研究者指出,墓志全文乃是剪裁《艺文类聚》所收梁简文帝撰《慧念法师墓志铭》《敬脱法师墓志铭》《智蒨法师墓志铭》及陆倕撰《志法师墓志铭》,拼凑杂糅而成。
至于《女子苏玉华墓志》《郭云墓志铭》,作伪手段拙劣,《八琼室金石祛伪》论述已详,无劳费辞。
陈文哲还翻到一份《张琮碑》拓本,居然有“银青光禄大夫欧阳询书”字样。
仔细观察,乃是碑估用原碑残字拼凑而成。
这与《善才寺碑》冒充褚遂良书同一手法,另是一种虚构。
这样的碑帖,只要博学,其实鉴定起来不难,也可以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所以,把这些挑选出来来,放在一边。
这些之中,如果有古彷,那也是有价值的。
如果是名人彷的,也就是名人作假的,那价值会更高。
但是,这样的好事也不常见。
因为现代也有人,专业伪造这种古彷。
可以说,只要是能赚钱,就没有现代人不做的事情。
所以,不管是哪一种碑帖,陈文哲都看的十分认真。
相比不太了解的碑刻,陈文哲对于字帖还是有点认识的,也懂得作假的方法。
毕竟他现在的做旧手段,应该是真正超过大师,达到了大宗师级别。
这毕竟是刚刚得到隋侯之珠之时,就得到的能力。
他几乎在梦中学习任何知识,都能攀扯上做旧技能。
因为需要鉴定,需要鉴赏,就一定要知道,哪一种迹象,是做旧能够做出来的。
就这样潜移默化,慢慢的陈文哲的做旧技能增长最快。
做旧,有时候就是作假。
说的好听一点,可以说临摹!
所以,就算是对于碑帖,陈文哲也有着很深的认识。
他知道碑帖作伪,也不过是那几种常见的方法。
拓本作伪,大体可分为碑石即为伪物、非为原拓而为翻刻本、以晚拓充早拓几种情况。
鉴定碑刻拓本,先要看碑刻名字是哪一朝代的。
如金石书中查不到,不包括新出土碑刻和宋元以后碑刻。
碑刻署年与书法风格,又出入较大。
这些都需要警惕,看是否碑刻本身即为向壁虚造。
在《增补校碑随笔》等书中附有伪刻碑刻目录,可供收藏者参考。
确认是原拓,则要与确信之原拓进行逐笔逐画的校刊,方可辨之。
如《怀仁集王羲之书圣教序碑》,翻刻本明代最多。
还有并非彷自原石的,有整石本,亦有横刻帖本。
如长安碑林博物馆就藏有一明代横刻帖本,为横长方形3石,每石高66厘米,长159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