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一凡和欧阳奇立下赌约之后,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转眼之间,包袱斋三楼就挤满了人,看热闹吃瓜这种事情在哪儿都有。
费玉秀只是三楼的开石人,同时,也是三楼的主事,在赌约立下之后,包袱斋的二管事终于露面了。
二管事姓勾名古,四十来岁的模样,人长得很富态,小眼睛,圆圆的脸蛋,下巴无须,可嘴唇上面却有两撇胡子,逢人便笑,看起来像个富家翁,尤其是露出笑容的时候,原本就小的眼睛,几乎都看不到了,而勾古习惯性的双手插袖,佝偻着腰,看起来很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
勾古的出现,不但没有敢轻视这位长相富态的男人,反而很是恭敬,包袱斋跟日月阁很像,都有斋主和阁主,下面还有掌柜、大小管事,以及各种主事和伙计杂役等等,勾古看似身份不高,其实,鄜洲城的包袱斋基本上是他和大管事说了算,斋主有,却极少出现在鄜洲城,因此,整个鄜洲城包袱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这二人说了算。
勾古出来之后,按照惯例,跟在场的诸多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打了一圈招呼,然后就走到费玉秀身边,先是看了一眼工具台上的那块已经切开一个面的原石,随即笑着说道:“这第一局已经有了结果。”
费玉秀站起身,恭敬的抱拳一礼,然后点点头,说道:“结果早已经注定了,欧阳奇还是太着急了一些。”
勾古闻言,却摇摇头,说道:“他不是着急,而是故意的。”
“哦?难道就只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费玉秀挑了挑眉毛说道。
“呵呵!也许吧。”
勾古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然后就双手拢袖,笑眯眯的看着正在挑选原石的二人。
见勾古没有解释的意思,费玉秀也没有追问的打算,在他看来,不管是欧阳奇这个鄜洲城的地头蛇也好,还是许一凡这条过江龙也罢,他们如何斗法是他们的事情,只要别破坏包袱斋的规矩就可以了,当然,想必这二人也不会破坏这个规矩。
“那两个年轻少年,来历不凡,尤其是那个李探囊,怕不是来自京城的官宦子弟。”费玉秀转移话题道。
勾古转移视线,看向正在一边挑选原石,一边跟许一凡说话的李承德,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他不是京城人士。”
“哦?”
费玉秀闻言,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勾古。
“他来自蓟州,虽然他说的是一口官话,可还是带着些许的蓟州口音。”
听到勾古这么说,费玉秀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李承德,眯起眼睛道:“听闻越王最小的儿子,前段时间出现在关城,此人出自蓟州,难道他是......”
勾古没有转头,只是轻轻点头道:“没错,正是那位。”
闻听此言,费玉秀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他不是第一时间看向欧阳奇,而是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唐居中,表情略显凝重道:“若真的是他,那今天这场对赌,恐怕无法善了啊。”
勾古却摇摇头,道:“那就要看我们这位鄜国公,会不会主动跳出来了。”
费玉秀看了看唐居中,又转过头看向许一凡,眉头微蹙道:“白袍小将许一凡,新一代战神许安然,方才听到安然这个名字,我就该想到是他的,传闻此人十分的年轻,没想到会如此年轻,而此子所过之地,都会鸡犬不宁,前段时间的关城,可是死了不少人啊,鄜洲城这次会不会......”
然而,不等费玉秀说完,勾古就摇摇头,说道:“只要没人主动找死,就不会死人的。”
“万一呢?”
费玉秀说到这的时候,转过头看向欧阳奇,眯起眼睛。
“那也与我们包袱斋无关,我们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