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打实的想官大一级压死人?却偏偏压不了他国来使啊!
承昀可是踏踏实实被黎承以国礼邀请来的外客,哪能受义安侯支使?
这也是她需要他来守门的原因呐!
义安侯终于认出屋脊上的人,今日陪着黎承来迎娶的其中一人,西尧摄政王世子,方才震怒的气势顿时矮了大半截。
思及女儿终身幸福不得不和缓说道:“承世子远道而来协助迎娶,让小女增添了光彩,本侯没齿难忘,失礼了,但是小女人还在此处,尚未入黎家,承世子可得高抬贵手啊!”
承昀留了颜娧在屋顶,飘然的下了屋脊,执礼回道:“侯爷无须多礼,这门,本世子也开不了,不瞒您说,贵朝天子也觉着承郡王答应这门亲事太为轻巧,恐防有诈,离去前所有门房都下了钥,谁都无法进出。”
颜娧头疼的扶额:“......”
这位半醉大哥刚刚跳下去了,不就出了吗?
“敢请世子高抬贵手,抱小女进屋可否?”义安侯客气请求着。
“不可!”承昀没思考便回绝,厉色道:“本世子只抱未来世子夫人。”
话毕,承昀还潇洒的回头对着屋脊上的女孩微微一笑。
颜娧被这一笑吓得抖了三下,她把人给灌醉了?
瞧他那完全不造作的冁然而笑,他想媚走多少纯情少女啊!
不会忘了他来做啥的吧?
星辉黯淡,承昀也没错过她眼里的担忧,兀自回身,走进义安侯揽上他肩头往回走,劝解道:“我说侯爷也别让我难作人,贵国天子交待本世子,蚊子都不准飞出,苍蝇都不能飞入,要不明日一早再来?”
“明日一早再来?这可是小女的新婚之夜啊!”义安侯气得不轻。
王妏在一旁嘤嘤哭泣着,也没捞到承昀半点同情。
承昀以扇遮掩打了个酒嗝,继续劝解:“侯爷,我在屋脊上可听得清清楚楚,承郡王确实已经完成了终身大事,他定是看过新娘没错才洞房,大半夜的又给他送来一个新娘,你让里面两人如何是好?”
“承郡王没见过小女,定是认错了啊!”义安侯心底凉凉了。
他从没想过费了一番功夫才得来的婚约会是今天这结局,女儿在新房外,还不知道新房内为何人。
早该让女儿与承郡王于婚前见上一面才是,遵守什么礼教!遵守礼教到女婿不认得女儿,随意与陌生女子洞房了,这让他女儿情何以堪?
承昀拍了拍义安侯的肩膀,试探着道:“我说侯爷!不论如何,里头确实已经洞房了,难道侯爷想让女儿进去做小?”
“混账东西!”义安侯忍不住啐了声,又连忙道歉道,“世子恕罪,本侯太过激动了,本侯嫡女怎能委屈为妾?”
“那是!侯爷女儿娇贵,怎能沦落为可通买卖的妾室?”承昀又再次与不惊人死不休,听得义安侯糟心不已,王妏哭声更大声了。
“世子爷看这该如何是好?”义安侯丝毫不知已中了承昀的魅术。
承昀勾起满意浅笑,思量了片刻,才勉为其难说道:“大半夜的在这闹开了,也对令嫒名节亦是有损,侯爷要不先带着女儿回府吧!明日请贵国天子定夺,你觉得意下如何?”
义安侯犹豫了许久,喃喃说道:“好!明日请圣上为小女主持公道!”
“爹!”王妏不可置信父亲居然妥协,不让她进宅子了。
“闺女啊!咱进不去了,回家啊!明日一早,为父便带你入宫面圣上,请圣上会为你主持公道!”义安侯心疼的抚着女儿发际。
事以至此,他又能如何呢?
义安侯带着女儿、家仆与摔伤后的佝偻蹒跚往回走,心里郁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