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为首侍女交代着。
钟兰芯慌张下哭不出来,为首侍女迅速的扎了她眼旁穴位,泪水马上落下。
众人不着声色迅速为其她人起针,陈夫人只觉一阵晕眩,完全不知发生何事。
听着掌中女儿哭泣声传来,只能抚着女儿手背,安慰道:“承郡王是好人,你们会好好的!”
前厅传来新姑爷已经准备迎接新娘拜别父母,王母不舍得放开又握了女儿手一会,起身先往前厅去。
王姑娘的贴身丫环与嬷嬷们,则扶起新娘往前厅去。
新娘跪别父母后,义安侯含着眼泪交代着:“汝等尔后要互敬互重,白首偕老,子嗣延绵。”
陈夫人泪水眼眶里打转,哽咽说道:“今日起,你便不是丫头了,要谨慎言行,敬爱夫婿,这是你出嫁的礼单,已在官府公证了,等郡王新宅落成了,再回来取啊!”
钟兰芯颔首被扎了眼的酸涩仍不断落泪落泪,一句话都没说成,便被人慢慢牵引着往屋外前去,由义安侯世子背轿,送进了八人抬扛大轿里。
花轿里珠翠妆点,流金彩绘,在黎承的严谨的注视下,没有轿夫敢颠轿给新娘找茬,一路喜乐鼓炮绵延不绝。
沿途王家侍从被黎承慢慢一个个汰换,直到回到铺满红绸的三进宅子,随从已全部换上了黎家心腹。
一入了宅子,钟兰芯如提线木偶般在礼官指挥下拜得晕头,小宅内除了帝后光临老宅,连媒人德贵妃都来,当然拜晕头转向,直到被送入了喜房,脑中还嗡嗡喧闹不停。
喜房门前,黎承挡下了所想闹新房的人,恭请道:“我这院子实在小了点,不方便待客,给谁进都不好意思,黎承已包下东街尾君子笑,请各位移驾,待三日回门,在义安侯府再安排与新嫁娘同饮,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本想再作妖,雍德帝威严嗓音在人群后传来:“别搞坏了朕的花园!”
此话一出,那还有人想看什么新娘?全怂了,谁不知道雍德帝最宝贝这宅子了!一群人飞也似的往君子笑去了。
黎承投了雍德帝感激的笑容,祖母也笑着祝福,连最皮的黎祈也帮忙招呼客人往君子笑去。
确定宅子回归宁静后,黎承才开了喜房门进去,母亲留下的红花梨雕花月洞踏步床,上头正坐着母亲为他指的新娘,他满意的扬起嘴角。
屏退了众人,黎承紫檀襄金角秤将喜帕揭起,一双明媚的眼眸正与他交会,两人露出了欣喜笑容。
他端来合卺酒共饮交杯,她沾了酒水的红唇更显娇艳,他拇指抚过红唇逝去酒水,两人触电般一阵轻颤。
黎承嗅着属于她的流霞香气息,摘取凤冠霞帔后,落坐在她身旁,碾碎了床铺下的枣生桂子,从怀中取出了绯红花笺递给她,勾起嘴角说道:
“祖母赐你的名,本想为你取名丹颖,又担心让人有所联想,因此单取颖字,当今黎后外雍州的侄女。”
祖母为她取了幽兰赋里的“开缃蕊而乍合,擢丹颖而何远。”为念,不希望她有被遗忘的错觉。
黎颖接过花笺泪便落了下来,换名、换身分、换新娘,能做的都做了,她相信若能换脸,他也会想办法帮她换了!
她带着这张脸留在京城,仍可能会坏了黎承安排之事,握着手里的红笺泪落得更凶。
“颖儿,以后唤你颖儿可好?”黎承见她泪落得没完,打趣道:“今晚我们要做的,可不止哭呢!”
黎颖被这话撩得连颈项耳后都绯红得透彻。
虽然仍是清倌人,跟着雪卿姊姊那段时日,没少见如何应承恩客,男女之事她可能比黎承更明白些。
黎承从怀中取出一本彩册,献宝般说道:“承兄特地从西尧带来的戏秘图,交代我们今晚一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