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煊听得嘴角抽了抽,难道承昀要他堂堂一个亲王世子,遭女子践踏尊严?
他本想起身,忽地肩背多了牵制动弹不得。
立秋不知何时悄悄落在厉煊身后,清冷无情地在他耳际警告道:“奉劝贵人切莫妄动,免得在下没了轻重。”
厉煊猛然一惊,今天走了什么运?
遇上承昀受了内伤已倒霉透顶,身后又无声无息来一个?
九州岛岛上不敬天子,不拜朝臣的寄乐山,他惹了四国皆想沾惹的裴家?
回望哭得梨花带泪,不停啜泣的小姑娘,惊愕得瞳孔一缩。
他大意了!真不该没忍下冲动伤人,坏了父王的大事了!
“鬼屋没有鬼!是他们假扮的!这趟白来了。”颜娧抹去眼泪,凄楚忧悒道,“还说陆路好,访山游景好不快活!我真被打得快活不下去了。”
若不是手里还攒着厉煊,立秋真差点笑出来。
动不动事实调侃自个儿为乐,的确是她家姑娘作风。
“姑娘想怎么做?”立秋将人跪押到颜娧跟前,任凭处置的意味浓厚。
寄乐山可从没怕过什么事儿!伤了他们家姑娘还抓了个现行,能轻易放过?
厉煊下手狠准,从她颈后将所有衣物扯成了两半,最贴身抹胸绢带也全断了,这荒山野岭一丝不挂的方法,她真差点讨饶了。
这回真哭的颜娧,倚在承昀怀中,前胸后背凉飕飕,死命紧拉身上唯一衣物,浓浓默鼻音,抬眼问道:“你怎么处理?”
承昀明显僵了下,千思万虑她还是吃了亏,心里堵得加重了腰际气力,将她再提近半分,宠溺回道:“你发话,天塌有我。”
他的衣裳过于宽大,套在她身上,泪落不止更显得畏怯惶恐。
厉煊方才张狂撕碎她衣物时,他眼里恍若无人的犷悍昂扬,同为男人,他能不懂?他再晚来一瞬会如何?
对于事态发展,心知肚明得他如鲠在喉。
颜娧雪白纤手时不时探出连颊拭泪,越想越觉着委屈。
这自找的委屈,又怪不得任何人,苦只能咽下。
偎在承昀怀里,她告诉自个儿,抹去最后一把眼泪。
更在心里暗暗立誓,非得把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给挖出来不可!
所有耻辱一并奉还!
“姑姑,我衣服怎么破,他便怎么破。”
立秋说时迟,那时快,颜娧话毕当下,已经听话照做,从同位置撕开厉煊后背衣物。
月光下修长笔直的虎背宽肩,明显隐忍怒意的肌理勃发,月辉下仍可见胸膛腹脥肌理分明。
承昀察觉她趴肩上,偷瞄了岸边半身未着寸缕的男人,不悦掩去她双眼,涩声道:“我也有,不需要看别人的。”
立秋嘴角抽了抽,完了!承贵人也被姑娘带歪了?
厉煊一脸莫名激动,能这样比较?他差哪儿了?
颜娧呐呐抬眼回望,差点没忍住笑。
若非他眼神诚挚得无可怀疑,还以为听错了!
“你摸摸,不比他差。”他说着说着,还真将她手掌带进单衣里,以胸膛炙热烫熨惊吓冰冷的纤手,又缓缓放到腰腹上,泰然自若问道:“是不是?”
颜娧这辈子第一次懂得什么叫害羞,有这么显秀自个儿的?
何况还有刚刚对她图谋不轨的人在,能这样引诱她犯罪?
“要不,她来摸摸我算扯平?”厉煊从没受过如此较量,比他被扯光衣服还要没面子!
颜娧抽回小手,揽着承昀没好气说道:“谁要摸你!”
“你说了,你怎样,我怎样。”厉煊忽地绽着赤诚率直浅笑,委婉说道:“我刚刚摸了你,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