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寡人下马!”承熙抖着声音喊着门房小厮。
呜—小婶婶好可怕啊!
翻脸跟比翻书还快,就算他姓承,小心脏差点都承不住啊!
听闻寡人,门房旋即回神扶马上的小祖宗下马,结巴问候:“圣...圣上万安!”
小厮恭谨牵着皇帝小手再问:“小姑娘是?”
“丫鬟。”
“小婶婶。”
“世子妃。”
小厮嘴角抽了抽,心里叹道:有必要这样为难他一个下人?
一个问题三个答案都不同,他连头都不敢抬,乖乖领着小皇帝进门。
与会的客人们大多数齐了,只剩下两个小厮与武卫看在门口。
现下正主儿到了只认个丫鬟身份,他怎么处理?
当然交给身后世子处理啊!
随后而来的承昀,将颜娧纳入怀中不说二话,便是缱绻缠绵,看得门房六个武卫呆愣在场,还有人不可置信柔眼再定睛瞧。
承昀不舍的离了菱唇,获着葇夷放在她推的地方,不顾身份傲娇道:“疼呢!”
颜娧羞红着脸问道:“你的脸面呢?”
“我都说不要了。”承昀不顾脸面又蹭了吻,没理会武卫们诧异神情,径自带着颜娧穿过琉璃瓦房顶,七排九路门钉的王府大门。
宽广前庭,耸立于垂花门前两旁的倒座房,随着红绸系宫灯引领入内,一宫门、二宫门,承武殿也都敞开等着贵客来到。
绯红绢布一路承武殿前庭院,红绸围绕宫灯,几把太师椅居中,走得越近越显人声鼎沸,虽见贯了大场面颜娧,面对主角是自个儿的她也渐渐却步。
也不过个小小生辰有必要请那么多人?不科学的人声鼎沸啊!
就算连笄礼一起办了,也没必要如此喧腾吧?
进了二宫门,礼乐起,赞礼唱:“笄礼始,全场静,请赞者入席。”
连串请了诸多不相熟的人名官名,最为夸张的是,一开始她听到了:“有请及笄者的父亲和母亲!”
两人相觑了下,承昀亦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的耸肩表示不知情,仅能怀着忐忑的心接着走入庭院。
似乎早预料到会飘雪般,为不影响聚于两旁廊道上观礼的来客,偌大庭院以透如蝉翼的玢璘锦覆盖了笄礼范围。
待她一进承武殿,赞礼唱:“笄礼开始,请笄者。”
承昀陪她落跪于庭中软榻后,便立于摄政王身旁。
赞礼又唱:“请正宾盥手,请赞者为将笄者理妆。”
一袭玢璘锦裁制的锦绣双蝶钿花衫的承惜,勾着唯美浅笑来到身旁问道:“嫂嫂,惜儿为赞可好?”
这时候有说不好的机会?
她只能扬着感动人心的浅笑回应道:“谢谢惜儿。”
于缨一袭绯红织金云霞凤文大衫霞帔,来到她身旁,巧笑问道:“娧儿,本妃可单得起正宾?”
“娧儿感激不尽。”颜娧覆地叩首。
王妃服制只在祭奠、朝会才会出现,于缨为她笄礼穿上了啊!
承澈一席靛青蟒袍落坐在太师倚,非常容易辨认。
另外两位落坐在太师椅上中年长者,她有了辨识困难。
裴恒宁娆夫妻没想到,几年来第一回看到女儿,竟会在亲家王府里举办女儿笈礼。
两人收了母亲信件,才知晓这便宜女儿,连笄礼也觉着可有可无,半点也无所谓,于是干脆作主将笈礼改到西尧。
未曾想承澈夫妻与他们想一块去了,虽是便宜父母,收到邀请也是马不停蹄赶来坐正位了。
初见女儿与准女婿走进来,心里也如同裴谚当初的复杂心情,这么好的白菜,白白给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