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名声颇为响亮的舒赫会真诚拜在厉耿门下,如此该如何突破?
“世子哪只眼睛看到贫道动粗?”舒赫没点客气低头又睨了厉峥眼,反正迟早得跟他对上,客气作甚?
“道长这不是揣着明白装胡涂?那亮晃晃的细丝,不是动粗?”厉峥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你都说细丝了,贫道哪儿粗了?”舒赫冷哼了声。
秀才遇到兵?摆明蓄意啊!
“道长何必拖延时间?不管如何,晓夷城又是由我作主了不是?何况本世子只是巡察。”
“鳄军只听命靖王,王爷尚未成亲,从不知道什么世子。”舒赫低头不耐烦地说道,“要不世子你就别再拖延时间,闯闯吧!”
“你!”厉峥不悦凝眉,脸色难看得吓人,厉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本世子见得多了,既然执意找死就别怪本世子。”
舒赫没有半点惧意,反而欣慰颔首道:“快,后面回来的人等急了。”
“什么?”厉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身顾盼并没见着人,怒骂道,“装神弄鬼!”
气得不行!厉峥旋即驭气成甲,抽出腰际无柄剑,提气轻点马背飞身至辕门,招招狠戾,剑影几次欺近舒赫颈项,仍被轻易倾身闪避。
数招攻击,仍未见舒赫移动半步,宛若足底生根般,垂臂抱拳牢牢伫立于辕门,仅有躯体迎着剑气回身轻转。
厉峥攻击越凶,心思越是惊恐,此人真如同传言,武艺深不可测,甚至连拂尘细丝也未能碰触。
必须除掉此人!
这个心思牢牢撼进了他意念而出招更为迅疾致命。
早看穿他心思的舒赫,依然勾着戏谑浅笑闪避剑气。
东越皇族硬气功也不是没见识过,早些年老皇帝尚未患病,他俩仍时常过招论道,那时候这个屁娃儿还不知在何处呢!
闲暇之余,拂尘轻转,紧紧包覆无柄剑,舒赫拂尘驭剑,招招只为去除厉峥银白铠甲上的皮带。
不过十来招,铠甲已被片片去除,仅存月白里衣也成了数条细布随风飘荡,下身墨色裆裤亦是摇摇欲坠。
“世子的绵锦剑还不到家啊!”舒赫看似随手一抛,竟是顺势将无柄剑安置回厉峥保有最后一丝尊严的腰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