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衰怎能随意放任可行之法?不得不鞠躬揖礼,道歉道:“是在下唐突,望请海涵。”
“在下并非乐意为他人做嫁衣之人,对合作朋侪挑选更是慎之又慎,公子此番作为不符君子所为。”颜娧向来不喜咬文嚼字,未曾想终于遇上得卖弄之时。
正想拂袖离去,扶诚竟不顾沾惹泥淖,扑通一声跪落在她面前,眼看头便要磕在泥浆里前。
终究看不过眼的扶了把,没敢叫主子淋着雨而是莫绍出了伞外,不由得无奈摇头,叹息说道:
“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公子踩着我们爷的点上了。”
偷偷睇了眼主子,分明也不是坏心之人,偏偏原则把持得刚正不阿,踩了界线便半点不心软吶!
“怎么说我们扶家也曾为一方望族,如今落难有求于人,受再多冷眼皆是必然,旦凡有机会拯救扶家于水火,定然身死不惧。”
扶诚作势又要跪,又被莫绍死死拉着不放,提醒道:“要是再跪就真什么机会都没了啊!”
错愕抬眼看向莫绍,扶诚心神领会得一喜,赶忙起身来到颜娧面前,再次揖礼道歉说道:“在下深知德行有亏,望请公子高抬贵手,拯救扶家于水火。”
颜娧不置可否地冷冷睨着扬着憨笑的莫绍,骨扇轻敲着掌心,久久不发一语,继续端详着周身好山好水。
待扶诚弯得腰都发酸,忍不住稍稍起身瞟了眼底尽是冷意的贵公子,不得不又匆匆弯下腰,陡然有种陷入龙潭虎穴的错觉,分不清背上冷意是细雨抑是冷汗造成。
颜娧勾着不以为意的浅笑问道:“莫叔这是什么人都帮?”
也不知莫绍哪跟筋不对,竟对突来的陌生人抱持同情。
“年轻人行差踏错在所难免,爷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不是帮不了,爷怎不先问问怎么帮?”莫绍瞧着面前肯为家族下跪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不学无术之人。
相信肯为家族荣耀奉献己身之人,必定不会坏到哪儿去。
“都能为他人跟我舞文弄墨啊?”颜娧勾着凉薄浅笑,长这么大岁数也难得听见莫绍这般引经据典的为他人说话!
莫绍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嗫嚅道:“爷不也舞了一下?不跟着舞岂不是丢了爷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