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线,清欢试图索要更多甜头而踟蹰。
“亏?”颜娧佯装不解惊愕问道,“难道兄长想回山上?”
要是真叫清欢给拿捏了,还怎么筹谋算计?
清欢被问得心塞不已,神色难看得叫闫茵忍俊不禁,调侃道:“回晓夷山挺不错啊!我正好想放些可以帮助茶树生长的蛊虫,哥哥送我去吧!”
这声哥哥叫得清欢更加心里堵得慌,回山继续素?
他又不傻!
不着痕迹地挥手撇开闫茵,走近颜娧书案正想开口讨饶,便见她写了几个歪斜数字比例,清欢凝起眉宇纳闷问道:“阿娧写这是什么?”
搔搔头,抿抿唇,颜娧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庐县有许多钟乳石窟,要取得小苏打非难事,从冶官那儿取了些硼砂弄出些现代胶水,厨子那儿再弄些玉米淀粉,便可为绥吉镇备上最好的防火之物,即便真有万一也能留下活路。
“防火用的。”颜娧想了想,以最简单的方式应答。
瞧着桌面上漫着石腊味的清澈液体正想伸手探查,清欢想想又缩了回来,心惊惊地说道:“妳能玩的不代表我能玩,我还是小心为上。”
闻言,颜娧不由得也笑了出声,无奈问道:“瞧兄长说得我怎么了你似的。”
迎上清澈无辜的眼眸,清欢自知说也说不过,咕哝了几句道:“今天还不够危险?我清白都差点赔上了。”
瞧着立秋已备好炭火准备煮茶,颜娧笑了笑当没听到抱怨,开始着手调制防焰面料,粉状物充分混合再倒入胶水搅拌成黏土状。
取了部份黏着茶盏丢入炭火炙烤,众人屏息等待一盏茶,见颜娧徒手去取,吓得立秋连忙制止。
“主子!”
“没事。”
“这才是真危险!”
扬起一抹舒心浅笑,颜娧淡然地从炭火旁抓出茶盏,作弄地丢往清欢,吓得他手足无措地将茶盏空抛了好几回。
“咦——”没等到预期的灼热,清欢端详着被炭火熏得灰黑的黏土,纳闷问道,“怎么不烫人?”
虽然看着有绝大成功率,颜娧仍佯装不确定地说道:“那应当是成了。”
众人:......
应当,不是肯定成了。
“所以方才有机会烫伤我?”清欢心塞啊!哪有这样的妹子?
没打算隐藏作弄笑颜,颜娧咯咯笑道:“没机会。”
“阿娧存心作弄的我?”瞧着全然没有迟疑的颔首,清欢又心塞了,不过瞅了笑得正开心闫茵,竟不由得扬起羞赧笑意。
撇了眼不知何时动了心思的清欢,勾了抹浅笑回应立秋唇际那抹悉心,颜娧未曾想一路南行,小师姊居然被看上了?
是她太过专注于晓夷山之事了?都没察觉俩人何时瞧对眼了?
两个头疼之人凑在一起,会不会更加令人头疼?
接过立秋递来的都丞盘,细细端看白玉茶盏里的茶汤,一旁清新秀气的茶叶姿态,衬托着淡雅箬叶香与清浅花香,五盏茶汤色泽由浅而深,最后一盏茶汤还带着淡雅药香。
返回王府喝了整天的茶汤,本以为今日仍无法收获理想的茶汤,未曾想竟在最后一份茶叶里等到了。
“姑姑可有察觉不同之处?”自小最是清楚立秋于茶道造诣如她,相信已察觉最后一份茶叶的出色之处。
清欢粗旷豪迈神态,勾勒着自家姑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模样,虽说怎么看怎么隔应,立秋仍忍下不适恭谨应答道:“主子日夜辛劳终于有了回报。”
清欢撇了眼都丞盘上的茶汤,随手端起一口牛饮,拧了眉宇不解问道:“不就是茶?有何不同?”
虽然早知这茶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