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娧嘴巴张了张,又闭上菱唇不发一语,师兄这话听着可不像单单字面上的意思啊!
什么节骨眼下,师兄居然还能开她玩笑?
“承家那小子说了,妳那性子哪能真夹着尾巴?真能忍,几个师兄也不会担心得全巴巴的都往京城赶来。”舒赫没好气地以拂尘重重敲了颜娧光洁额际,“人家好了伤疤忘了疼,妳呢?伤都没好就忘了疼!”
板车最后两人莫名地笑出声,被自家主子生无可恋地回望后,连忙有默契地垂首不语,有一下没一下地撮着面前稻草堆,打死不多看颜娧一眼。
这话听着多熟悉!姑娘这些师兄们终于渐渐看清她的本性了……
手里不断扯着拂尘,颜娧抿着唇瓣不悦地喃喃说道:“昀哥居然舍得拆我底牌?”
“谁让他担心几个师兄被妳哄了,这时候还不说实话,等着我们掉进陷阱?”舒赫瞧着不远处的城门,心里突然有若千金重般别有深意地瞟了小师妹一眼,“进了城不管妳进京赶考也好,当小道童也好,都不准离开我们半步。”
颜娧:……
这才是承昀放了所有师兄来到她身边的目的?
刚想着要入戏秘盒一探究竟,怎么话锋一转成了不能离开半步?
“师兄……”颜娧扯了扯道袍衣袖,委屈巴巴地咬着唇瓣嗫嚅道,“昀哥那儿你们就那么放得下心?”
“放心,十分放心。”舒赫想都没想便应答道,剑指轻摆,指着颜娧叨念,“光是要入戏秘盒的打算,他就赢妳许多,给妳想方设法解除湘辉阵,是叫妳救那糟老头离开皇宫,不是叫妳自个儿进去瞧他醒不醒!”
颜娧唇际又抽了抽,说要进戏秘盒都是前半夜的事儿了,这是隐忍了一夜,现在才发作?不把她吓掉半条命不甘愿?
“果真是个会装无辜的狼崽子。”舒赫莫名地摇头叹息。
不得不承认比起闫茵,小师妹真真乖巧懂事又精明悍练,也难怪能得师父偏宠至斯,一旦两个特性加起来,不怎么好啊!
光打点她想要的人事物,瞧瞧她身边多少能人?虽说事儿也不是办不到,就她的鬼心思多了些啊!
回望舒赫半点没有打算妥协的神情,颜娧不由得抿着唇瓣,在心里默默为自个儿哀悼了片刻,爱惜羽翼的她可不想在此处折了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