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窝回老者中间,喃喃念叨道:“我到底招谁惹谁啊?”
眼前几个老迈的长者,真要咽下肚子也是塞不了牙缝的鸡肋,哪有什麽滋味可言?亏他方才戏演得那么卖力,到头来还被说害人性命啊?
“这话好像该我问。”捂着肩上伤口,老吴悠悠叹息道,“小娃儿,老头子伤了手,马厩无法完工,得等上好几日了!”
百烈嘴角抽了抽,老人家还没听出演戏的意思?
赵老看着捆在薰得灰黑的马厩,安慰着百烈:“无妨,至少那两匹马没事,掌柜回来也说得过去。”
百烈真想要两老多存些坏心思,这么心甘情愿地被小娃儿哄骗?被他骗还好,要是被别人骗了怎么好?
承昀头也不回地抓起暗卫发髻,不愿多加浪费时间,深沈眸光紫辉一闪,面前原本一句话不吭的男人,双手忽然不受控制般地垂落在地,低哑的嗓音如魔魅之声般缓缓说道:
“不管谁让你来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承昀能带得来娧儿,自然也能带得回,雍越边境在前,如若不信可以再试试。”
入越至今,他的行事向来保持一贯地低调,从未像今夜这般以自身所学扼杀任何人,今夜是警告也是震慑,也是明白告知雍尧已有大批人马前来接应。
此行为何而来,在娧丫头受困戏秘盒期间,他已向裴黎两家如实以告,一心想为母亲手刃仇敌的黎家两兄弟,能放过两王追缉颜娧至两国边界的少有机会?
有影消剑在手的黎承,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无法反击的少年,等着这个机会都等了几年了?手刃两王早已成了他心中首要之事,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母亲?
承昀相信,即便他们踏入雍朝国土,两王也不会轻易放弃最後抓住颜娧的机会,梁王的玉间林驭使范围仅能在东越境内,他们只要尽快跨过雍越边境,便能够少了一个麻烦。
只要他们尽快离开此地,想趁火打劫的奕王自然有黎承处理,春分此去也会打点好前路,北面的人马也会逐步破除东越边境的禁制,深入两国边境支援。
“本世子所言,可听清楚了?”
承昀眼底紫光如星灿般辉耀,暗卫如遭电击般地蜷缩了身体,旋即又恢复如常,回望的双眸已失了焦距,嘴里喃喃地说着同一句话。
“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