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目前肯配合忠勇侯府的人手不多,加上这些年父王故意加开了几次恩科,其实朝中的派系政争,已经有渐渐式微之势,不过……”
看出了黎承眼底的为难,承昀也明白了意思,轻蹙了眉宇问道:“淳平伯府要倒霉了?”
“眼前只有淳平伯府知道李泽
。的真实身份。”黎承眼底闪过了冷意,唇际也杨起了凉薄的笑意。
“难道伯府当真打算牺牲小姊姊?”颜娧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黎承愤恨地瞥头。
“没有什麽牺牲不牺牲,外嫁女又没了外祖父母的庇护,又有谁肯真心实意的待我好?”
安顿好孩子们的黎颖,轻声地关上门扉,来到夫婿身边,紧握那双从没嫌弃过她的大掌,经过了这么多年,心里早已淡然。
“锦戍卫从来就没有救回任何人,钟兰芯早已没在盗贼之手了不是吗?淳平伯府这些年来大不如前,能不换个牢靠的大树抱好?不论我是什麽身份,都不是他们能够攀附之人,否则怎会让栀子来配合绑了母亲与妹妹?”
母亲与她同在一座山里,却死生不能相见,只能为护卫彼此相看两不识,为人母之后,更能懂得那份锥心的疼惜。
她们连眼底也不能有对方的身影出现,一旦挂念了,危险即刻伴随而来,她不能让母亲与仅剩的手足冒险,她只能永不相识。
眼下拥有了太多的幸福,因此她不敢再有其他的奢求,如今只能盼着孩子能入如意书舍的年岁时,母亲与手足能光明正大地在书舍里见面……
即便为母则强,思及此,黎颖仍是忍不住泛起了泪光。
“不哭。”黎承心疼地抚去她眼角的湿濡,安慰道,“我会继续努力铲除南楚的剩余势力,让母亲与妳有相聚的那日。”
“不,母亲与弟妹们都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黎颖心里比谁都要来得清楚,这些年黎承为他们家做的事儿多了去,不光外祖的遗骨,包含父亲在南楚的遗骨也千方百计地迎回了归武山,全都寄放在平安寺里受香火供奉。
有谁能像黎承一般的心细如发?
她不曾说出口的挂念,也全都做了安排?
这些付出够了!
“委屈小姊姊了。”颜娧最见不得美人落泪了啊!
越看越发觉得黎承懂得疼人,不管大小事儿都为她安排妥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