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书本失望地敲在他头上。
“能不能说清楚了?”黎祈哀戚地抬眼回望,虽然出手不重,伤的全是脆弱的自尊。
如果单珩能透过多重暗示来达成他要的效果,那么找出那些个暗示里有什么相关性,会牵扯到谁身上才是首要之事。
姜谖被花大娘掳走后,虽已知晓连淳平伯府脱不了干系,然而几次对现在的淳平伯明里暗里的几番试探,根据黎承的说法的确不像装出来的刚正不阿,因此有问题的绝对是在军营里的姜家人。
“嫂嫂在意的名字与害怕的大火,在信笺里特意被指出并详加写入,你觉得会是写给谁看的?”颜娧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还能给谁看?抓嫂嫂的人呗。”黎祈随口应了声,连忙扶着桌沿站起身,双眼放着晶灿的光芒问道,“我们有机会抓到人了?”
“当我特意寻你来台杠?”她本来想伸手戳戳黎祈的额际,想想又收回细白的指节,省得有人告状去。
她可没忘记,不久将回到冀州城的男人,捻酸的特长无人能及!
心里都清楚她将闺蜜的孙儿都当成宝贝疼,仍旧希望保持该有的距离美,离去前的警告,再怎么看都是随时会给她安个勾搭外男的罪名似的,她担不起也不想跟自个儿过不去!
“嫂嫂说过,当时他们一把火烧了所有的痕迹,所以我们该抹去谁的痕迹?”黎祈将下颌枕在桌沿上,一脸虚心求教地模样。
有娧丫头能帮忙想办法,他何必跟脑瓜子过不去?
颜娧差点气得呕出了一口老血,终于忍不住地拧起桌桉上的耳朵,厉声问道:“让你消失如何?”
虽然有人受惊吓地四处寻着声源,在对上漕运行内各个镇定自若的眸光后,都不禁怀疑自个是不是有了幻听,连忙甩甩头又继续搬运自家的货物。
这事儿真等着黎祈处理,可能单珩已经逃出地监,他还不晓得该从何下手,不禁让人怀疑缘生连他的脑子也一起吞食了?
不得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黎祈也未能解气,只能又偷偷瞪了眼窝在桌角里一言不发的男人。
单珩这封信不光是要交到她手上,还要交给当时奉命前往救下黎颖的戍卫统领,那不光是威胁,也是种想要逃出生天的条件交换。
不得不说他真的太聪明了,藉着李泽入监能顺道探得外界状况,更伺机让人传递消息,这样的结果她一开始真没能料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