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草草把儿子的婚事给办了,婢女成了妥妥的少夫人。
他也不说事好事坏,至少这场人生的博弈里,输了开端似乎也不是怎么的事儿,谁又会知道王家最后会如何?
至少婢女眼下真的是坐看云卷云疏,成了人生胜利组啊!
所以,布局布得步步皆输的前提下,他当真不清楚单珩急着要控制锦戍卫作甚?想以一千锦戍卫拿下雍城?
不说姜叙会说他疯,他也会说真在地牢里关疯了不成?
顿了顿,厉行不由得在心里冷冷地笑了笑,单珩何曾真正关心过北雍之事?他关心的只有如何达成目的!
两王不再,东越也有了新的帝王,他却仍旧以神使的身份蹦跶能不奇怪?
神国的陵寝在东越的地域之内,他需要寻个方便行事的身份,这才不得已选择成为两王的谋士?
厉行外表不敢有任何表现,心里却犹如堕入冰窖般的寒冷,如若真是如此,那么东越这些年不就是单珩达成神国复辟的垫脚石?
奕王谋划此事年事已高,长达二十余年的谋划,也已经年届天命之年,真当上神皇能逍遥几年?更别说梁王这些年已站在权力巅峰,对于神国复辟与否根本不在意,只是一门心思地要抓住裴家女。
若不是将好容易抓到的人关入戏秘盒,打算进戏秘盒来个双宿双飞,只怕他们这辈子都不知道梁王对颜娧抱着难以言谕的心思……
思及此,厉行略有所思眸光犹如利刃,像是看穿他心思般地瞟着单珩,只见他旋即敛了敛神色,为掩盖手足无措而清了清嗓子。
“为神后效劳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当然要想办法为即将重返的神后掌握该有的一切。”
看着那欲盖弥彰的模样,厉行在心里冷冷一笑,佯装不解地问道:“那又为何要以百兽园作为交换?”
单珩眼底的仓皇一闪而过,急忙地解释,“怎么会是交换?南楚不是接连两次都吃了大败仗?那只是为了挫挫恭顺帝的妄想,胆敢奢望将神后纳为后宫?”
“是吗?”厉行笑不答眼底地问。
“那是当然!这不是找了解套之法?”单珩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浪荡子面前会这般局促,又急忙解释道,“若非裴家事多,敬安伯府的大姑娘早该在南楚后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