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切无人知晓。
第二天,日上三竿,庄子里的管事们都没能见到夫妻二人,谷雨执掌几个庄子已经有十多年了,从没发生过这种状况。
几个管事忧心地赶往夫妻俩的住处,紧闭的门扉没有任何外力破坏的痕迹,敲门敲了许久也没人来应门。
几人大感不妙,平日还有看家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没人应门?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几个管事惊觉不妙,商量着是否该破门而入时,恰好见到陆淮拎着大大小小的玩具欢欣愉悦地走来。
见到熟识的人影,陆淮赶忙开心地上前打招呼,不明就里地问道:“来了不进门,全杵在这还能长高不成?”
“淮爷,还好您来了,小陆儿不对劲儿啊!今天没上庄子,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应。”为首的张管事忧心地忘了紧闭的门扉。
“他们夫妻也不是孩子了,哪需要这么担心?”
陆淮想着可以见孙儿,心里愉快着,连忙安抚着门口的几人,上前正打算敲门,迎面而来的血腥气令他愣了愣。
长年在刀口里舔血的直觉,因为那阵阵浓郁的腥气而浑身战栗,心里断定那是大量的那是人血!
女儿与女婿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家里怎么会有那么浓重的血气?
“小陆儿?”他不安的心绪起伏不定,在腥风血雨里闯荡了大半辈子,也不曾像这一刻那么的紧张。
“淮爷,我们已经喊老半天了……”张管事也是明白屋里的腥气不简单,然而没有人帮衬壮胆,他也没那个勇气去撞开那扇门。
“我进去看看。”陆淮明白怪不得几人,他们都只能算是谷雨的下属,怎么敢闯他们的宅子,没事还好,要是撞见两口子什么不方便的事儿,那可不是三两句话能说得清啊!
“有劳淮爷了。”张管事恭谨地揖了个礼,心里也大大地呼了口气,总算找到能作主的了。
陆淮看了下四周,全人没有任何异样,轻拧了剑眉,轻点了大门旁的石狮跃上大门屋嵴。
映入眼帘的正是面向槐树随风摇荡的颀长身躯,再看正院里的一地殷红,陆淮心里已涌上满腔的惧意。
“淮爷?”张管事试探地呼喊。
陆淮已经认出了悬在树上的身影,二门的遮掩使得他只见满地血红,院内静谧无声,令他的心悬在喉际,迟迟不敢下去面对正院里的现实。
害怕失去的恐惧将他紧紧笼罩,逼得几乎无法喘息,朝着门外的几个挥手示意安静,终究落在地面朝着半敞的二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