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急说道,“娧丫头,不需要这样啊!”
“妾任性自负,造成王府的声誉有损,理当赔罪。”这一跪颜娧是真心的认错,毕竟她曾入梁王府的事实摆在眼前,孩子也来得蹊跷,任谁都会质疑。
这世代又不能做亲子鉴定,滴血认亲又不靠谱,既已错了又能如何?她也不是养不起孩子,当真也是秉持着嫁也好,不嫁也好的心态来面对了。
“人言可畏这句话用不上本王的摄政王府,放眼四国谁不知道王府里是本王穿着襦裙?将来进了王府一切也是由妳来作主,谁敢诋毁主母不是?”
承澈一时心急能说的不能说的全说了,听得闫茵偏头一愣,呐呐问道:“王爷喜欢在王府里穿襦裙?”
“我怎么都说出来了?”承澈一愣,尴尬地赶紧解释,“比方!那是本王打个比方。”
颜娧垂眸一笑,随着承澈的搀扶起身,“王爷可有想好如何处置赵太后?”
“今天的事儿已经飞鸽回京,本王想想,熙儿应该会告诉妳。”承澈勾着一抹饱含苦涩的笑容,似乎越不想发生的事儿越容易发生。
承熙自小全是承昀照应,之后又承了颜娧的恩惠一直留在归武山求学,赵太后当真只有一个生身之恩,真想承熙对她有感情着实难了。
尤其好容易盼来一个堂弟,就差点死在母亲的谋划下,他能不伤心?
本以为厉耀已经去除去所有的尾巴,才放心来到此处,他们离京到此处才多久时间,随车的马夫就能被换成东越的死士,谁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生在帝王家的遗憾便是如此,亲情澹薄可怜,也是在看清了裴太后的处境后,承澈毅然决然不愿成为帝王的原因。
若不是肩负着与裴家三代结亲的担子,他也想成为仗剑江湖的一代豪侠啊!
“熙儿会难过的。”颜娧想起了多年前两母子相见后,承熙哭得泪眼婆娑的模样,又是一阵阵的不舍,果真为人母容易心软啊!
“要不……”承澈眸光里尽是试探,凝着眉宇不知该不该开口。
“如果能让熙儿心里好过些,妾能办到的话,定当尽力而为。”
颜娧话里的义无反顾令承澈愉快地笑了。
“本王听说北雍已经圈禁几个人,要不西尧这个带回去一起圈?”
颜娧怔怔地看着承澈十分认真的神情,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这才是他今天拨冗带孩子来看她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