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不出声地抓着颈项,吓得一旁不懂武的祭酒跌坐在地,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
身着明黄龙袍的厉煊最先找回气场,清清嗓子,沉声笑道:“师兄这是怎么了?放着好好的椅子不坐,偏要上梁去。”
“嘶——”承昀坐起身,弓着背不解地回望,似醉非醉应道,“师弟看起来不是挺欢迎,师兄只能躲着点。”
“师兄说这什么话?好容易远道而来,怎么可能不欢迎?”厉煊朝着内监挥手示意,内监明白了过来连忙领着祭酒离开。
一出殿阁就连忙呼喊着有刺客,没一会儿所有的禁军侍卫已里三圈外三圈地包围了金凤阁,黑压压的戍卫人人举着兵刃严阵以待。
主子想弄死梁上的男人不是秘密,好容易人家自动送上门,不把握机会难道还要让人跑了?
“看来师弟并不欢迎我啊!”承昀唇边的轻蔑不减,将手中空酒瓶一扔随手便响亮地磕破地面的金砖。
“师兄说的什么话?身边的人不懂我们的交情,太过担心朕的安危,这才喊了禁卫,瞧瞧朕不就在跟师兄闲话家常?”
“师兄本来没想打扰你,可是你吼我的声音真的大了些,人在宫门外都给你喊回来了,这不特意来见见师弟。”承昀似笑非笑的垂眸,那居高临下的威势,根本没将门外的包围放在眼里。
原本,两人见温载墨的踪迹没有被抓住,正打算离开皇城,谁曾想倪郿的哭声着实太过宏亮,接着又来厉煊响彻云霄的嘶吼声,他不回来看个好歹怎么对得起他?
厉煊讪讪地回避了梁上的眸光,外头的蠢材想要承昀的性命?
那简直是个笑话!
多半还是得要他亲自动手,都说他这个师兄是个练武的奇才,然而谁不知道他是靠着勤练来的?
当时也不就欺负他尚未熟悉硬气功,切磋武艺输了一招半式,就让所有人笑话至今,彼时动手还得靠那小嫂子借了几分内息,才能跟他打个平手。
现在没有人可以借他内息,还能赢过他吗?
几次三番叫他侥幸逃过刺杀,叫他养出了傲气,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他哪里来的勇气胆敢对东越之主这般态度?外臣又如何?给他安上个大不敬的罪名也是恰好而已!
“师兄来的方式不对,手底下的人总会害怕啊!你就下来好声的道个歉,事儿也就揭过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