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活着,不如让他清醒的赎罪,而且截至目前他似乎不觉得有错,要他赎罪更不可能。”颜娧清楚记得他在金凤阁里的张狂,甚至打算以母亲的命来相搏,打算要了他的性命,那样的人会知道什么叫赎罪?
“在高位上的人总会失去自我,离开了那个位置才会有不一样的思维。”他能帮的也是仅此而已,将他从那个充满诱惑的位置剥离,重新寻找迷失的自我。
终于见到男人深邃的眸光里有了几分释怀,颜娧勾了抹澹然的浅笑,赞同道:“就这么办吧!”
……
被暮色晕得霞光满布的皇城,不似平常有诸多宫人穿梭其中,为寂静幽暗的皇城迎来荧荧幽夜,仿佛是一座伫立在暗夜里的枯索鬼城,安静得全然不像是座该有活人居住的皇城。
宫门落下层层重锁,外头布满了持着长戟的戍卫,个个神色警戒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全然不敢有半分大意。
微凉的夜风时不时涌来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落坐在皇城城楼桥梁上,相汯摇头失笑地看着少得可怜的布署,不禁怀疑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厉煊究竟手刃了多少人?
隐匿身形不敢大意地游走在各个宫殿的琉璃瓦上,越靠近金凤阁那幽咽的哭泣声就更加显着,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气也就更加明显。
趴伏在金凤阁殿门的屋嵴上,殿内四散的残肢断臂差点把他吓得掉下飞檐,那些被砍断了四肢的男男女女,全七仰八叉地倒卧在地。
几个尚未昏厥的女子衣衫不整地被抛在一旁,双眼里分不清楚血与泪,颤抖的唇瓣不停的求饶,各种秽气腥气扑面而来,根本搞不清楚那一团狼藉底下,仍频频颤抖身躯究竟是死是活。
厉煊仍手持着绵锦剑疯狂挥荡,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咆啸声震耳欲聋地威胁着几个身穿朝服的男人眼前。
“看到了吗?”厉煊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快意,阴骘的唇瓣颤着冷森森的弧度,刀刃似乎随时会在其中一人手里,“你们费尽心思送进宫里的女儿,那是你们一个个借着各种名义塞给朕的女儿。”
厉煊颠狂的笑声,再次充斥在殿阁内,最后掐着眼前中年男子的颈项,磔磔怪笑道,“没想出法子,朕只能从你跟女儿的身上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