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杯子落地的声音,泠泠清脆。
在书房听手下汇报工作的白灼,立马丢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卧室,他看到楚亦歆扶着孕肚手无足措的站在桌子旁边。
水杯掉落在地上,已经成了碎片。
她的手被热水烫红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你不要碰这些东西吗,有什么事情就叫外面的佣人!”
见她被烫伤了,白灼就忍不住发脾气厉声道。
“先生。”门外的两个女佣冲了进来,一脸惶恐。
楚亦歆抬起头看向他,“我没事,就是手滑,打碎了杯子而已。”
“还说没事,手背都红了!”白灼很生气,说话也很重。
她委屈的撇过头,不说话了。
女佣连忙上前来收拾,将桌上的热水壶拿起,“先生,夫人,我们去换温水过来。”
见先生在气头上,佣人们也不敢多待,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楚亦歆你这是在成心跟我作对?”
白灼拉扯了她一下,让她面向自己。
“我只是打碎了个杯子。”她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打碎杯子是小事,你还把自己烫伤了!”
“那也不是我故意烫伤的!”
“你还跟我顶嘴!”
白灼暴躁的踹了下一旁的椅子,俊脸阴戾,“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这几天,两人虽然共处一个屋檐之下,但是总会时不时吵架。
整个别墅的人战战兢兢的,因为主子在吵架,他们也不好过。
比较好的是,白灼终于相信了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没有再逼她去打胎。
只是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一天都要吵好几次。
楚亦歆甩开他的手怒道:“你不要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管,我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
白灼怒气上头,面对她如此的顶撞,扬起手就要打她。
她也不怕,抬起头冷冷面对,“你打啊,用力打,别省力。”
白灼俊脸都气红了,双眸似要喷火。
面对无比倔强的楚亦歆,他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他摔门离开。
楚亦歆眼泪滑落脸颊,她又迅速地擦干,吸了吸鼻子,“最好别回来了。”
白灼气冲冲走出别墅。
“灼哥,你去哪?”
阿魁和姜烟过来,正好碰到他。
“去喝酒。”
“我也去!”
阿魁也跟着过去了。
姜烟抬头看了眼楼上,问向一旁的佣人,“出什么事了?”
“先生和夫人又吵架了。
”
姜烟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楚亦歆自己坐在桌边发呆,桌上是一堆还没完成的手工织品。
“夫人,我能进去吗?”
楚亦歆连忙抹了抹眼泪,转头看过来,“是你啊,进来吧。”
两人虽说不怎么熟,但是同为女性,有时候还是可以说到一起。
“怎么了,是主人又欺负你了吗?”
“没。”
姜烟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孕肚上,“都快要生了,你也少生点气,别动到胎气。”
“谢谢。”
“其实主人很爱你,挺关心你的。”
“你如果是过来替白灼说话的,那就不用说了,请回吧。”
“不是,我就是过来找你聊天的。”
姜烟的轮椅来到她的身边,拿起桌上的围巾看了一眼,“这织的真不错,没想到你手工这么好,可以教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