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惊呼一声,这种药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那不是在F洲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来不及多想,云天转身回去拿他的金针。
“别靠近她。”
经过古轩的时候,神情严厉的留下一句话,一晃就不见人影了。
古轩还愣在原地,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
他刚才没看错的话,那个暴躁的老头是用银丝诊的脉!
那不是只有神医云天才会的吗,那银丝泛着幽冷的寒光,是千年的天蚕丝制成的吧。
揉了揉有些发蒙的脑子。
所以说苏念是神医云天身边的人,还有可能是他的弟子!
“我艹。”
幸好,幸好自己的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要不然他现在就一团恶臭的泥水了。
神医云天众人只知道他的医术无双,没人知道他的毒术也是天下无敌。
这些他还是偶然间从老爷子的嘴里知道的。
二十年前老爷子命悬一线,是神医云天出手,他才能多活了这二十多年,才能一直支撑着诺大的古家。
“小子,愣什么呢,站着当雕像呢,闪开。”
云天从他的身边经过,古轩快速的偏了身子,谦卑的不像话。
一点也没有海城贵公子的高傲。
云天出手让苏念身上的药劲散了大半,这会甚至已经清明,看到师父为她担心的模样,脸带愧疚,“师父,对不起。”
云天又气又心疼,嘴上骂骂咧咧的,却不忘把苏念从车里抱出来。“怎么就会中了招,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是惑心,会要人命的。”
“如果我不在,以你自己的能力能解开吗?想想那后果。”
边走边教训她,像一个教训自家孩子的长辈。
“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对我云天的徒弟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
抱着她蹬蹬蹬的往后院走,连背影都带着怒火冲天的气息,“看来医门是沉寂太久了,让世人忘了医门的存在了。”
苏念垂着的羽睫颤动了几下,泪水不由自主的低落,“师父,是我大意了,这次我会亲手解决的。”
紧紧的握着拳头,骨节都泛着白,眼底的冷意经久不散。
她是一个医者,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心中自始至终都怀着对生命的敬意和爱意,但是这次她想终结一条生命,做个刽子手。
她中的是惑心,这种媚药极为霸道,非男女之交不可解,非精气散尽不可解,苏博瀚这是想让死,让她屈辱的死。
她不敢想,像师傅说的,如果师父不在,她会怎样?
师父?
徒弟?
医门?
每个词汇古轩都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怎么就有些难以理解。
关上门,他也跟了上去。
“神医,苏念是您的徒弟?”
“还是医门的弟子?”
云天没理他直接抱了苏念回她的房间,把人放在浴室的门口,“自己收拾一下,你体内还有残留的药性,我去给你配药,等会泡个药浴。”
他的脸色阴沉着,严厉的看她,“自己好好想想,一个医者不仅要有救治世人的爱心,也要有一颗是非分明的头脑,对待病人有十足的耐心,对待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不必手下留情。”
叹息一声,“年糕,你的心肠太软,心肠太软的人不合适当医者的,我本来想着让你去当一段时间的战地医生,现在看来...”
看着师父缓缓离开的背影,苏念的心里突然间有什么崩塌,有一种信念破除而出。
“师父,我可以,我可以!”
她嗓音微哑,但语气坚定,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