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置身于书房之中,朱先海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个清亮的瓶子,瓶上还贴张白纸印的标签,简简单单写了一行字:胜利牌白酒。
这种清香型的白酒,带着一股淡淡的曲味儿,味道很直叫人熟悉,这种酒是移民们带到南华的,因为没有大米,他们酿不出的黄酒,所以也就退居其次,用玉米和土豆酿起了白酒,于是南美总算有了中式的白酒。
这种酒因其廉价且酒烈,而深处人们的欢迎,尤其是马普切人更是将它视若珍宝。
尽管它廉价,但并不妨碍朱先海品尝他,倒了一杯后,朱先海品了一口,烈酒入嗓的感觉,让人有点儿沉迷。
推开门步入书房间,伊丽莎白看到正细细的品味白酒的朱先海,见他没有说话,就给自己倒了一点,浅尝一口后,她的脸腾地红起来,眼睛差点涌出了泪水。
她还是适应不了这种烈酒。
“亲爱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容他回答,伊丽莎白又说道:
“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心事!”
朱先海笑了笑。
“怎么说呢?只能说很多事情,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现在推行的不过是军事化的训练,充其量也就是劳卫体育而已――连“全民皆兵”四个字的边都没碰到。可即便是如此,都能感受到很多人,对它的抵触,那怕是他们服从了,可是思想上……他们骨子里,还是不认同“尚武”那一套。可如果不能重拾华夏先秦尚武精神,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的,以后也是要后悔的。”
“重拾尚武精神?”
伊丽莎白不解道。
“华夏先秦时可谓是世间最尚武的族群,要不然,又怎能打下如此辽阔之国土,古之庠序学校,从不尝忘武事?壶勺之典,射御之教,皆所以练其筋骨而强其体力者也,所谓耕战一体,农时为农,战时为兵,闲时为训,举国皆兵本就是常态。可惜自一统以后,天下一家,外鲜强敌,内无凶寇,承平日多,尤其是唐宋之后,尽废汉人耕战之道,文弱之气日深一日。清代之明之后,为禁锢妇女大兴缠足之风,至今鸦片之毒遍洒中夏,茫茫大地,几无完人。二者之外,尚有八股试帖等之耗散精神,销磨骨髓,以致病苦零丁,形如傀儡者,如此之民,焉能让南华于此间异域立足于世?”
看着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的伊丽莎白,
朱先海说道。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重拾汉人的尚武精神,非如此,不能自强,非如此不能生存。”
生存!
对于华夏来说,近代最大的课题是保种图存,对于南华而言,最大的课题同样也是生存,都是为了在这个虎狼环伺的世界生存下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南华的生存环境更恶劣,因为他一旦失败,就会被周围的虎狼吃的连渣都不剩。
南美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
那些白人早就习惯了统治和奴役印第安人,他们又怎么会容忍一个黄皮肤的政权与这里崛起,与他们分享这片被他们视为“应许之地”呢?所以,无论如何,未来的那场种族之战都是无法避免的。
“亲爱的,你是在为战争作准备吗?”
看着朱先海,伊丽莎白叹息道。
“战争……或许是不可避免的,无论是布宜诺斯艾利斯,还是圣地亚哥,与他们之间的冲突和战争,都有可能在未来爆发,所以你才会做这些准备是吗?”
见他没有回答,伊丽莎白继续说道,
“是应该提前做好准备,毕竟,对于那些政客而言,唯一能够阻止他们扩张野心的,就是武力,就是强有力的打击,只有在战争上击败他们,重创他们,狠狠的打击他们,才能阻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