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见到这艘喷吐着黑烟驶来的双桅汽船时,李忠王就傻了眼。
“王爷,这门大炮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十英寸大炮,炮弹近百斤,有了它王爷攻城,便有如撕纸一般……”
十英寸达尔格伦大炮是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大炮,刘昆鹏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长毛也罢,清妖也好,都没有这么大的巨炮。
“王爷,有了这炮,咱们就不愁打不下清妖的营垒了,轰天京城下清妖城墙,不跟玩似的……”
“可不是嘛,王爷,天王那边都几道加急旨意,让咱们回师天京了,原本咱们还担心曾铁桶土围子,这下子可就不用愁了,况且……”
曾铁桶的“土围子”一直都是太平军的心腹之患,为什么李秀成不愿意去增援天京,说白了,他没有把握打败“结硬寨,打呆仗”靠着挖壕、筑墙,守而不出的湘军。
在天京城外,曾铁桶的湘军筑了几十座硬寨,那些硬寨一个个的啃下来,用炮硬轰,没有那么多的炮,也没那么多的火药,用人命堆,指不定把人都耗尽了,也不一定能把那些“土围子”全都拿下来。
可要是把这样的大炮用上,那就不一样了……指不定一炮就轰开了!
在部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时,忠王千岁走到一人高的巨炮边,先打量了一会这门巨炮,又瞧了瞧宛如人头一般大小的炮弹。
“好家伙,这炮弹可比脑袋还大呢,这一炮轰上去,肯定能把城给轰开!”
嘴上说着,李忠王又用力敲了敲船身,金属的脆响,让他惊愕道。
“这是……”
“铁甲舰!王爷!”
刘昆鹏用力的敲着船身,得意道。
“王爷,你看这船身外蒙了一层厚达一寸的铁甲,别说是枪弹打不穿,就是大炮打在上面,也就像挠痒痒似的,若是天国购进此船,即便是湘军水师有千艇百船,也绝对不是它的对手,”
“什么!铁甲!”
众人无不是惊愕的用巴掌或者腰刀敲打着船身,金属的脆响让他们无不是面露惊喜,铁甲好啊,铁甲……打不穿哪!
“而且它还有专门对附小船快蟹的武器。王爷请看!”
话音落下时,刘昆鹏对着舰桥喊道。
“徐明武!!”
“有!”
“瞄准左舷靶船开火。”
他的话声刚落,舰桥上的徐明武就摇动了加特林机枪的手柄,呼吸的功夫枪声响起,伴随着急促的枪声,一发发20毫米粗的铅弹便飞了出去,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那艘小木船就是一阵木屑横飞,船板上尽是拳头大小的孔洞,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小木船居然就快沉了。
“这,这是什么枪,居然打的如此之快?”
看着惊得瞠目结舌的众人,刘昆鹏得意道。
“加特林五管机枪,王爷,此枪只需数枪就能击毁一艘快船,而且,那怕就是它的子弹耗尽,湘军水师也不是它的对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