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阿根廷人!
该死的巴西人!
在塞纳河边左岸的咖啡馆里,原本正享用着咖啡的作家、学者们,也忍不住大声诅咒着他们,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得出是什么样的恶魔才会干下这样的事情。
“……老人领着嚎嚎大哭的孩子想从乱军中逃出来,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阿根廷和巴西骑兵——他们冲入人群,像砍玉米一样屠杀了所有人,孩子们就像是麦子似的被锋利的大刀砍下了脑袋,他们的脑袋在骑兵的马蹄下像熟透的西瓜一般,被踩碎……当战斗结束后,躲在周围丛林里的母亲们返回了战场,她们试图在战场上寻找自己的孩子——活着的或者是孩子的尸体,而在这个时候阿根廷人和巴西人的炮兵以及火箭兵向战场了发射了数以千百计的纵火弹,炮弹引燃了整个草原,大火腾空而起,将战场上的伤者以及孩子们和他们的母亲一同烧死。到最后,这些来自阿根廷和巴西的屠夫——请原谅我用屠夫来称呼他们,甚至就是屠夫也无法形容词他们的残暴……”
朗读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声音变得哽咽,以至于周围的愤怒的人们都在那里询问着。
“他们又干了什么?”
“那群屠夫又干了什么!”
“军队将数百名伤员以及年幼的孩子赶到巴拉圭军队的野战医院,锁上门后,点燃大火。那些暴徒拿着刺刀向门缝里,向着窗口里使劲的捅刺,阻止里面绝望的人冲出来,孩子们绝望的嚎叫声在那里回响着……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焦黑的土上再也没有可点燃的物体。”
暴行!
巴西人以及阿根廷人的暴行震惊了所有人,震惊了整个欧洲,民众被前所未有的暴行给惊呆了(过去即便是他们自己干了,也没有人宣传),愤怒的人们通过报纸以及其它的各种途径指责着他们的暴行,
并不仅仅只是言语上的诅咒或者指责,甚至还有很多人包围了两国的大使馆。对于这一切,身为阿根廷驻法国大使的皮克马约感觉愤怒到了极点。
“那是巴西人干的!”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愤怒的人们,皮克马约大声怒吼道。
身为驻法国大使的他感觉委屈到了极点,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巴西人犯下的罪,怎么到头来却连阿根廷人一起指责了呢?
上帝可以做证,阿根廷也指责过巴西人在巴拉圭犯下的罪行。
上帝是可以做证,阿根廷绝对不是白莲花。
“哎,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无论是在巴黎还是在伦敦,或者是在维也纳,我们和巴西人一样,都成了屠夫,在伦敦,甚至有工人罢工,拒绝生产出口中到巴西以及阿根廷的武器,在码头码头工人也拒绝搬运那些武器,大使先生,巴西人把我们坑了!”
作为大使馆参赞的查尔斯用愤怒的语气说道。
“如果不是巴西人犯下的那些暴行,我们怎么会被连累呢?这一切都是怪那些巴西人!”
“是那些黑奴!”
皮克马约咒骂道。
“巴西的军队中充斥着大量的黑奴,他们残忍到了极点,是他们野蛮的屠杀了许多市民,也是他们蹂躏了许多妇女,都是那些野蛮人犯的罪……”
“是的,大使先生,况且我们已经从巴拉圭撤军了!”
当然了,没有任何人会听皮克马约的解释,甚至就连法国皇帝也站出来表示关切,指责两国军队的暴行,在欧洲指责两国似乎成了某种政治正确。至于巴拉圭大使也站了出来呼吁欧洲各国制止巴西和阿根廷两国军队的暴行。
但然并卵,这一切并不能阻挡巴西人的行动。
战争仍然在继续,而巴西人仍然对进行游击战的洛佩斯进行最后的清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