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九日城、拉斯弗洛雷斯城,从地图上看来,南华军的两中大军就像是两只铁拳似的,朝着布宜诺斯艾利斯袭去,从地图上看起来,十二万南华大军距离布宜诺斯艾利斯只有区区不到170公里。
而此时此刻,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内外,阿根廷军队在聚集着,尽管飞艇的轰炸给每个人都带来了精神上的重创,但是他们仍然顽强的坚守在城内外,数以万计的外省援军和本地民防队在城外挖掘战壕,修建工事,在城内修建街垒。
“每一个爱国的阿根廷人都已经拿起了武器,我们将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狠狠的教训那些该死的野蛮人!用他们的血为死去的阿根廷人复仇!”
在街头巷尾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政治家们,他们在那里鼓吹着、宣传着,与此同时军警在街上带走他们碰到的任何一个男人,无论是他是老人,还是少年。
每一个阿根廷人都必须站起来抵抗野蛮人的入侵,保卫阿根廷!保卫布宜诺斯艾利斯!
街道上传来的喧哗声,就像是恶梦似的总是吵得安吉拉睡不着,无数次她从恶梦中惊醒,在梦中城市被毁灭了,所有人都死在了轰炸之中。那天之后,她和很多人一样留下了战争的创伤。
也是在那一天,战争将这座城市变成了军营,男人们被征召进入军队,女人们也没有闲着,为了获得食物,安吉拉成为了医院里的护士,在这里救治伤员可以得到一份薪水。
“我听医生说昨天有很多人都乘船离开了。”
在餐桌上,谢丽对安吉拉说道。
“我也打算离开这里。”
安娜有些紧张的看着谢丽姑妈。
“谢丽姑妈,”
“安娜,很抱歉,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们,但是很多人都在离开这里,在港口还有一艘英国商船,但是只有英国侨民能够登船,我在大使馆询问了一下,你们不能和我一起离开,”
谢丽的语气显得非常平静,完全没有任何不舍。似乎她也不觉得在这个时候抛弃侄子女们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那……”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安娜,张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不过,在我离开后,你们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安吉拉,希望你能够照顾好我的家!”
谢丽对安吉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对一个女佣说话一样。
“谢谢你,夫人。”
安吉拉点头说道。
在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当天上午,谢丽乘着马车离开时,看着安娜和艾米丽,安吉拉对她们说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她的话让安娜有些不安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安吉拉,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
“快了,快了,也许……”
也许很快这座城市就要沦陷了!
尽管对于城市的坚守没有任何信心,但是城市却已经变成了一座大军营,在男人们拿起独立战争时遗留下来的武器,挖开铺路石在城市中修建街垒的时候,女人们也没有闲着,甚至就连同布城最有名的歌手克里斯蒂娜也带着她的乐队,前往前线的军营劳军。
“那一天清晨,黎明的时分,山摇地震,激起心血沸如火中焚,炮火连天,飞艇遮云,宁静的拉普拉塔河在怒吼……”
在乐队的伴奏中,克里斯蒂娜的歌声在舞台上响起,台下的士兵们无不是咧着嘴,听着她的歌,这是她为阿根廷的守卫者们写的歌。
“……无人曾听闻,无人曾见证,什么才是真正的阿根廷之怒,以血来清算,所有的凶手……”
站在舞台上的克里斯蒂娜在唱到这里时,甚至特意用手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瞬间台下就沸腾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