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砖上,甚至就连绸质的衣裳也因为汗水沾着身子,其它人大抵也都如是如此,甚至胆小的更是浑身颤抖,浑身的冷汗就像是从水里捞的一样。
背对着众人,盯着海山党堂内供奉的牌位,什么始祖、五贤、五宗。
“叶堂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海山党出身天地会吧!”
赵富勇的语气显得非常平淡,但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满。
“回大人,确实如此。”
尽管紧张,但叶亚来还是如实的禀报道。
“天地会宗旨是什么?”
“反清复明!”
这宗旨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如今谁当成真啊,可叶亚来不敢这么说,因为这位爷就是大明朝廷的人,他的兵马把他们都堵在这了!要是说错了什么话,性命丢了那也是白搭。
“好一个反清复明啊!既然是反清复明,那大明兵舰到访,你非但不准商民出迎,甚至还禁止商民出售物资予舰队,你到底是反的那门子清,复的那门子明!说来听听!”
他这边的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叶亚来“嗵嗵”的磕着头,喊着冤。
“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
“冤枉,既然有冤,那就说来听听!”
叶亚来说道。
“回大人话,天朝兵舰来访,草民又岂能不欢喜,只可恨那土酋苏丹却声称大人此行,看似是调停海山与义兴内战,可实际却是意欲压我等,强令我等与义兴和谈,然后从小渔利!”
赵勇富怒声斥道。
“荒谬,本官堂堂大明特使,又岂会在乎一点蝇头小利。”
“大人所言甚是,小人也是这么回他们的,天朝特使又怎么可能贪图些许钱财?可不曾想土酋此时却凶相尽露,言称若是我等迎接舰队,售卖物资与天朝舰队,待到舰队离开时,非但要杀尽售卖物资之人,我等草民于海外谋生,又焉能抗拒土酋,所以,只能,只能如此了……”
说罢叶亚来就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现在他所知道的就是把一切责任都踢给东姑古丁苏丹,那怕是过去的八年间他们结盟对付他的岳父马赫迪苏丹和义兴党,那又怎么样呢?
现在人在枪口下,不能不低头。关键是要把眼前这一关渡过去,至于古丁苏丹那边,大明官军能拿他怎么样呢?
其它跪着的海山党首领们无不是纷纷把责任推给土酋,他们当然知道叶亚来的意思,现在只有那位苏丹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大明是官,苏丹也是官,就是他们两个互相掐起来吧!
这是真的吗?
打量着着痛心疾首的众人,听着他们在那不得不屈从土酋后悔不已的话语,赵富勇的心底冷笑声一声。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需要的理由来了!
至于错吗?肯定是外人的错了。
“哎呀,是我误会大家了,大家身在异域求生,必定有诸多不易,其中苦楚,我又岂能不知,皆是土人蛮横,欺我同胞!”
无论过去他们做了什么,在赵富勇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所有的过去都翻篇儿了。不会再有人去追究他们过去的行为,千错万错都是土人的错,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于无奈。
这是包庇吗?
当然就是包庇。
可这就是这个世界运行的基本法则——自己人都不包庇,难道包庇外国人吗?
当然是要包庇自己人了!这才是一个国家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像满清那样四国民如草芥,一味的包庇那些外国人杂碎,哪怕就是黑人,那也是洋大人。
上前一步,赵富勇一边把叶亚来扶起来,一边宽慰道。
“大家放心,往后万事都有大明来给大家作主!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