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中都是新大陆第一个遵循华夏城市型制的城市,虽然没有城墙,但是却有城门,其城门的灵感来自华夏的牌坊,我们即将通过的“永定门”开工于盛德八年,在盛德九年岁末竣工,其采用六柱五间牌坊式结构,与传统木石牌坊结构不同,其采用大垮度钢混结构,它主体高达46.6米,比法国巴黎的凯旋门还要高大……”
双层大客车上的乘客们赶紧埋头记下这一重要信息,接着纷纷站起来,他们无不是带着赞叹的表情望着那座巨大无朋的雄伟建筑。凋梁画柱,浓墨重彩的牌坊看起来甚至为壮观,等到接近时,他们才注意到威风凛凛的抱鼓石狮子只是取了一个造型,在上面还刻有浮凋。
导游是位年青的妇女,穿着一身明装的她,声音温婉动听,不过那个妇人却是西洋人的相貌。
一名年青男子把三四岁的孩子抱到膝盖上,似乎让他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与此同时,他们终于到了城门下方。
“在“永定门”抱鼓石狮内侧上,刻着“奠基”、“出征”、“胜利”和“征服”四副以战争为主题的浮凋,在外侧,则刻着为大明牺牲的战士的名字。”
女导游向他们介绍道。
“今日大明天下永定,全赖帝国忠勇将士之牺牲,将牺牲忠烈勒石记功于此,以彰显其功……”
车上的乘客们无不是尽职尽责地伸长脖子,他们想看到那些人名字片言只字,当然也有人用相机拍下精美的浮凋照片。
这些乘客们的身份各异,他们之中有一群来自非洲殖民地的东瀛人,脖子上挎着廉价的“康士”相机,对于他们而言,来帝国本土就是朝圣。还有一对穿着打扮看起来和美国牛仔差不多,一望而知是北海殖民地过来的夫妇,带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孩,他们是来参观的。还有一些穿着打扮看起来和普通大明人没有什么区别的人,大概来自南方各省。
他们从各地乘轮船,乘火车来到这里,来到帝国的心脏,就是为了参观这座帝国的新都,从他规划那天起,就为全世界所瞩目。
“你看,这就是中都!”
手指着是街道两侧的建筑,詹天佑向身边的妻子介绍道。
他的神情显得有点儿激动,中都,他终于又一次回到中都了。
中都!
从1877年提出“新都计划”,到1878年动工。大明帝国用三年多时间在这一片新征服的荒野上建造起来的新首都。城里不见古迹遗址,也没有大都市的繁华与喧闹,但其充满现代理念的城市格局、构思新颖别致的建筑以及寓意丰富的艺术凋塑。市区既有现代化的高层建筑,也有传统的华夏式的建筑和欧洲巴洛克式建筑。
在这里古典与现代,华夏与西洋似乎以一种完美的方式互相融合在一起,就像是这个帝国一样。
“嗯,这就是中都,我知道了。”
笑靥满面的谭菊珍,在说话时,双眸中只有身边的詹天佑,相比于中都,她的眼中只有身边的这个男子。
两年前,学成归国的他,刚一归国,就深受李总督载培加以重用,当时他虽然定有娃娃亲,可尚未成亲,于不少家世比她好的人家来给他说媒,劝其另娶,可是他没有一丝动摇和不甘,甚至在功成名就时,就迎娶她过门。
她,又如何不感动呢?
“菊珍,我和你说,当年对巴开战时,我和陆军学校的同学一同随军出征,我所在的部队,就是最先抵达这里的部队……”
“呀,你,你真的随军出征了?那你在信里怎么不说?”
一低头看到妻子满面担心的模样,谭菊珍说道。
“菊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放心,以后我们会经常在一起的,你看现在我们不就在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