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该死的懦夫!”
手拿棋子盒的离开海德公园的时候,劳伦斯愤愤不平的咒骂道。
“那些该死的政客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他们压根就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瓦解法国人在中东的统治,是千方百计的打击法国人……”
劳伦斯很郁闷,他郁闷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功劳无人提及,他当然知道他的功劳永远都无法提及。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虚荣心,虚荣心作祟的他一直渴望着能够重返天方,鼓动当地人再一次发动反抗法国人的大起义。
可伦敦的政客们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不仅仅是懦夫,而且还是一群短视的家伙。”
在离开了海德公园之后,劳伦斯直奔附近的一间酒吧,继续着他醉生梦死的生活。
至少英国对他还是非常康慨的,即便是没有给他安排任何职务,每个月仍然按时给他发放中校军衔的薪金。在劳伦斯和往日一样买醉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的是,不是英国太过短视,而是对于英国而言,有些事情是英国永远都不愿意提及的。
毕竟,“耶路撒冷事件”这个雷实在是太大,即便是大英帝国……也扛不下来。
甚至,眼下英国之所以不愿意的涉足中东事务,说白了就是因为心虚,有些事情做的太绝了,反而会让人束手束脚,唯恐机密外泄。
在劳伦斯在酒吧里醉生梦死的时候,温伯格上校则来了城内的一间俱乐部。
“你得到了什么情况?”
正看着报纸的曼森爵士,甚至都没有抬头,就开口问了。
“他仍然渴望去天方。”
从雪茄烟盒里取出一根雪茄烟,温伯格上校一边点着雪茄烟,一边讲述他和劳伦斯会面的结果。
“他认为我们应该扶持当地的流亡部落,利用他们打击法国人。”
“打击法国人?”
放下手中的报纸,曼森爵士冷笑道。
“让整个文明世界都知道我们和野蛮人勾结在一起吗?该死的家伙,你们在那里干了什么?如果不是你们干了那些事情,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上校,不会有任何人同情那些人的遭遇,如果我们支持了那些人,我们就会成为整个文明世界耻笑的对象,这完全得益于你们的行动。”
爵士的话,让温伯格显得很尴尬,当时那个行动正是他授意的,只不过……即便是他也没想到会导致那样的结果——全世界都同情法国,同情那个充满悲剧色彩的拿破仑四世皇帝。
在法国博得广泛同情的同时,英国也就不好再插手当地事务了,毕竟,英国还需要在“文明国家”的朋友圈里混。
看了一眼温伯格,曼森爵士又问道。
“那个人会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吗?”
“爵士,他是一个非常擅长保密的人,而且对大英帝国的忠诚的也是无以伦比的,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荣誉来担保。”
上校的回答,让曼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断,他……也许将来在什么时候,我们还是需要那样的家伙,谁知道呢?”
话音落下时,曼森爵士又一次拿起了报纸,继续读着报纸上的新闻。
坐在他对面温伯格少校,很轻易的看到了报纸上的头版新闻。
“处决——以上帝的名义!”
看着那篇新闻,温伯格的心里不禁为“老朋友”的命运而哀悼了数秒。
曾几何时,他们曾在耶路撒冷并肩战斗过,在过去的几年里,萨达特和他的军队曾经一次又一次击败了法军。
可终究还是无法改变失败的命运。
……
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