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斐登时愣住,随即脸色大变,鼻孔都快喷出烟来,恨不得薅住李安闲的脖子咆哮:你不叫李逍遥么?不叫李逍遥么?
骆玉菡眨眨眼睛,看看一本正经的李安闲,再瞅瞅脸上开染坊的章斐,白嫩的小脸憋得通红,差一点就笑出声来——这人可真是坏透了!
任素心眼睛一亮:“你就是李安闲?”
“师叔认得我?”
“听说过。”任素心微笑,将一支飞针递过去,“傅师兄经常提起你。”
章斐脸色再变,他当然知道傅师兄是谁,不禁对李安闲多了几分忌惮。
李安闲接过飞针,谦虚回应:“弟子承蒙掌门错爱,惭愧,惭愧!”
任素心根本不吃这一套,一眼看穿李安闲的本性:“行了,别假谦虚了,章师侄,你教玉菡……”
“师叔!”骆玉菡躬身一礼,“弟子不敢劳烦章师兄,还请师叔教我!”
章斐顿时苍白,好似吃了一记摧心锤。
任素心微怔,随即微笑:“是我想岔了,过来吧!”说罢冲章斐挥挥手,示意他站到一边……其实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免得他站在那里尴尬。
她不介意帮这小子一把,可人家姑娘不愿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多谢师叔,弟子感激不尽!”骆玉菡说。
一人一支飞针递到手里,任素心耐心教导二人如何以神识祭炼飞针,剑诀该怎么掐,怎么比是向前,怎么歪是横扫。
语气温柔,却又一丝不苟。
“剑诀只是辅助。”任素心说,“等将来熟练,就不必这么麻烦了。骆师侄,你先试试。”
“遵命!”骆玉菡竖起剑指,飞针好似活过来一般,上下翻飞闪转腾挪,看得任素心直点头:“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一旁的章斐欣慰非常,早就把骆玉菡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李安闲满脑袋问号,这女人什么情况?
他忽然想起了赫敏,还有穿越前那个专业打脸的日本娘们儿。
一套基础剑法演练完毕,任素心已然笑开了花:“非常好,以前学过?”
骆玉菡红着小脸摇头:“没有。”
任素心更高兴了,第一次就能达到这个水平,这姑娘资质非同寻常啊!
她又转向李安闲:“李师侄,该你了!”
小李同志有模有样地操练起来,飞针进退自如,辗转如意,唯独一点,就是不管他怎么催动,速度都慢得像蜗牛爬。
如果说骆玉菡是飙车,那他顶多就是步行,还是慢慢溜达那种。
任素心的眉头渐渐皱紧:“快一点!”
李安闲哭丧个脸:“师叔,弟子已经全力以赴了啊!”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背景板,今天就是为了衬托骆玉菡来的。
章斐幸灾乐祸,骆玉菡惊诧不已,任素心果断叫停:“其他人继续,李师侄,你跟我来!”
说罢,转身走向内堂。
铸剑阁分内外两个部分,外面是露天大课堂,内部才是真正的铸剑阁。
光听名字,还以为是炼器的地方,其实不然。
铸剑有两层含义,一是取铸剑为犁的典故,表达和平的意愿;二是以剑指代武器,取枕戈待旦,不可懈怠的意思。
简单点说就是我希望和平,但老子不是好欺负的,你丫别来惹我!
按李安闲的理解,这地方就是青遥派的国防部和动员中心!
走进真正的铸剑阁,迎面就是两个身姿挺拔的筑基弟子,两个同时向任素心行礼:“师叔!”
“免礼,耿师兄在不在!”
“师尊在,师叔容弟子通禀一声!”
“去吧!”
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