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站起身走到墙壁前,欣赏着一副挂在墙壁上的水墨画。
定睛望去,那副画的主角,是一只立于松枝上的苍鹰,傲然独立,主羽和尾羽以浓墨焦墨阔笔点出,层次分明,雄健的羽翅收拢,有力的鹰爪紧抓树干。
以焦墨勾勒鹰喙和点睛,苍鹰目光如炬,炯炯有神,鹰身侧立,头微微扭转,精神饱满,雄视苍茫大地,寓动于静,突出了形象的力量感。
画面上绘一松一柏。松树在前,以淡墨描画,枝干直立又向右斜,再从顶端斜插而下,松针以浓墨写出,可见笔力;柏树在后,墨色较浓,姿态更加虬曲。
笔墨之间,透露出大气磅礴的气势,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左下角的落款处,写的是“齐璜”二字。
齐璜,就是绘画大宗师齐白石的原名。
毫无疑问,此乃是齐白石先生的真迹。
见到叶凡对这幅画感兴趣,明德亲王连忙凑过来,如数家珍地介绍道:
“叶宗师,您真是好眼光!这幅画名为《松柏高立图》,乃是白石先生晚年的杰作,画上松柏参天,既含长寿之意,亦有基业常青之隐寓。
松干上立有苍鹰一只,立意英雄无敌,眈眈而视,令人凛然生畏。白石先生大笔如椽,以篆书之法写松柏,虽金石之气悍然,而松柏之形具然;又以写实之笔绘鹰,星眸如电,片羽临风,亦有写意之神妙。以耄耋之年,成就如此宏幅巨制,白石先生艺术成就之高不得不让人折服!”
说到这儿,明德亲王又转过身,望向叶凡,脸上堆满笑容道:
“叶宗师,白石先生的画作,在全球各大拍卖市场上,都炙手可热,去年成交的《山水十二屏》,更是拍出了1.5亿美元的天价!这张《松柏高立图》如果流到市场上,随意就能卖个几千万美元!叶宗师,如果您对这张画感兴趣的话,我立刻派人打包送到您的住处!”
……
价值连城的画作,如此轻易便赠出,明德亲王的手笔,不可谓不大。
然而,叶凡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之色,而是反而道:“明德亲王,您对这幅画还真是了解!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明德亲王好奇道。
“白石先生的画作,就算在华夏,也是国宝级的文物,应当放在博物馆中收藏!这幅画,又是通过什么方式,流传到倭国来的呢?”
“这个……”听到这个问题,明德亲王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当然知道这幅画的来源,却根本不敢启齿。
“怎么?说不出话了?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突然,叶凡猛地挺起胸膛,体内透露出的气势就像是出鞘神剑,锋芒毕露,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
“明德亲王,数十年前,你们倭国佬犯我华夏,破我河山,令神州大地满目疮痍,犯下了无数罪不可赦的恶行,还将数不清的珍贵文物占为己有!这幅齐白石的画作,自然也是如此!后来,你们又厚颜无耻地找了各种借口,掩盖恶行,颠倒黑白!但是——每一个华夏人,都不可能忘却当年那段历史!”
叶凡的声音,铿锵有力,振聋发聩。
明德亲王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像是遭到了当头棒喝,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心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叶宗师,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因为极度的恐慌,他的声音无比颤抖。
叶凡冷冷望着他,一字一顿道:“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我这次来讨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当年受到迫害的四亿亿同胞!平正宗,当年我们弱小,只能挨打,但现在,是你们该还债的时候了!”
“万里长城十亿兵,国耻岂能儿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