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友的印象中,世界级别的专家都和宫本博士一样,头昂的老高,自己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然而进了会议室之厚,张友看见了各种肤色的专家。。。虽然长的不一样,但共同点是他们眼睛里都充满了血丝,一脸焦躁。
有人穿着便装,有人穿着白服,也并不统一,看起来一点都不严肃,完全不像是张友想象中的那种世界手术大赛应该有的严谨、认真的模样。
怎么一点气场都没有,张友腹诽了一句。
正在腹诽着,一个穿着白服的医生来到张友面前,呱啦呱啦的说了一堆话把张友吓了一跳。
但随即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中间。
“张主任,来了。”周从文微笑,他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但那种被张友称之为藏刀一般的笑容却给张友带来近乎于无限的安全感。
“小周,这是……”
“都等你来呢。”周从文接过张友手里的拉杆箱,也不和他多说什么,直接蹲下打开,一样一样检查。
张友开始紧张起来。
他的鼻子比狗都要灵,来到法兰克福大学附属医院后第一时间就闻到了这里弥散着焦躁、不安的气味儿。
不过短暂的紧张之后张友的心里面开始出现了愉悦等情绪。
周从文就特么是个祸害,来到医大二院后把自己折腾的鸡犬不宁。
除了自己之外,一次次在全国各地举办的学会、一台台难度或高或低的手术都一样,被这货搅浑一池春水。
没想到来法兰克福大学附属医院后,周从文竟然还是死性不改,当着全世界最强的心胸外科医生的面开始犯浑!
估计是他输的很惨,但死活不肯认输,这才会要带器械过来。
可人家德国医生能让他胡闹?
全世界这么多顶级医生能让他胡闹?
黄老又不在,真是的。
张友悠闲而愉悦,不管是周从文一头撞在头墙铁壁上,还是法兰克福的这群世界顶级心胸外科专家被周从文闹的鸡飞狗跳,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安心看热闹就好。
“从文,这就是老板设计的?”
一人蹲下,拿起乳内动脉悬吊系统仔细打量。
张友心里一惊。
老板!
这个称呼只有黄老的学生才会这么叫。
他是谁!
“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手笔。”又一人蹲下,打量设备后说道,“说得好听是简单、简洁,其实透着一股土里土气的味儿,老板估计一边琢磨着怎么好用,一边琢磨着怎么能节省以下原材料。”
“有你这么说老板的么。”周从文鄙夷的说道。
“你懂什么,有一次他办公室的水龙头漏水,也不多,一滴一滴的。你猜老板怎么办的?他拿了一个脸盆放在水龙头下面节水,第二天一早过来用这水洗漱。”
“怎么都是大老板,竟然连这点东西都省。这是胸壁悬吊系统吧,你看这里,分明能做的大气一点,但老板偏不,非要省那么点原材料。”
张友听傻了,他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耳朵里听着他们三个对黄老统一的称呼——老板,心中渐渐愕然。
难道自己猜错了?
一眨眼,怎么就冒出来这么多黄老的学生,而且还是在世界心胸外科的手术大赛中。
他们都是参加比赛的选手么?
张友满头问号。
在张友的认知中,黄老是国内顶级的心胸外科医生,但也只限于国内。
他知道黄老桃李满天下,但却不知道竟然会到这种程度。自己来到德国法兰克福竟然还能遇到称呼老黄“老板”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东西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