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情愿受着,反正我也活够了。”
话语之间,孙无终十分的坦荡,写完之后,又反复读了几次,更是满意。
“你小子看着平平庸庸的,竟还有如此豪情,难得,难得。”说着,孙无终步回茶几旁边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喝起了茶水。
“要不,咱们还是将这张纸烧了吧?于我之口害了你的话,我良心不安。”刘裕道。
“我之选择,与你无关,而且,藏侍郎未必就会拿我去杀头。”孙无终不同意,他显然就是要看看藏爱亲是何反应。
刘裕拗不过孙无终,顿时心里也有点忐忑了起来,现在他才意识到,有些话,在这个年代有可能是句反话,真追究下来,还可能杀头的。
“两位,何人带你们进来的?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这时,一声清零的女声传来,刘裕两人赶紧向大厅外望去,只见一高挑女子身着官服,双手负于背后立在门口。
不苟言笑,淡妆轻抹,虽与藏爱阙的模样一般无二,气质之中却是清雅与庄重,眉头微皱,红唇轻闭,又显得刚毅与冷冽。
不用人介绍,刘裕就知道这就是藏爱亲了。
果然,天下间只有相似而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这藏爱亲虽与藏爱阙一母同胞,气息之中却是天差地别。
藏爱阙为人轻灵,眉目之间却总有淡淡的忧伤,而这藏爱亲却是充满了知性与高雅,特别是那双乌黑的眼睛,犹如星辰大海一般的深邃,令刘裕有点自愧形残,不敢久看。
“我...我们是藏掌柜介绍而来。”刘裕断断续续的回道。
“爱阙回来啦。”藏爱亲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有点开心,两姐妹住的相隔不远,却好似许久未见一般。
“那你们坐会,我去寻她出来。”说着,藏爱亲就要离开 。
“那个,等等。”刘裕道,令藏爱亲一阵疑惑。
“有事吗?”藏爱亲道。
“嗯,有点...”刘裕有点纠结了,现在这时候说出求参之事,会不会唐突了一点?
等了一会,藏爱亲却不见刘裕有下文,顿时眉头轻皱,觉得刘裕好似在耍她一般。
“有话直说即可。”藏爱亲道。
“他们是来寻你帮忙的,建康城中的人参均被你们这些高官贵族买去孝敬宫中。
以至于民间都求不来一根救命,所以我带他们来你这里说说,看你有没有能力帮帮。”
好在这时候,藏爱阙随着一中年男子步了出来,对着藏爱亲直言道,藏爱亲一听,顿时眉头更是紧皱。
这几日她也听说了,李皇后生辰之日将近,大有一股要普天同庆的势头,民间有些年头的人参这时候都要全部收购上缴,以博得李皇后一笑恩宠。
如今大晋内忧外患,与秦国决战之日将近,这天下的官员不思为国尽忠,倒还寻思起了一些歪门邪道之事,以求获得更大的权力剥削人民,当真是可恶至极。
“爱亲,爱阙刚刚也已告知于我,这位名为刘裕的小兄弟急要人参救母,你若可以,看在其孝心一片的份上,帮其一把吧。”中年男子道。
刘裕闻言看向那男子,只见其身材魁梧,双臂粗状,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听着这语气,料想应该是藏爱亲姐妹的父亲,怪不得当年可以为杜家走南闯北,就这身子骨,确实也是唬人。
“刘裕?”藏爱亲疑惑了一下,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
“可是昨日,你于国舅府假扮借我名头所救之人?”藏爱亲看着藏爱阙问道。
“是。”藏爱阙实话道。
“你胆子当真是包了天了。”藏爱亲一听,顿时怒道,令中年男子都一时诧异不已。
“你可知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