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渐渐地散开,露出了灰蒙蒙的天幕,韩涛等人居住的小院厨房顶上,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玉儿早起习惯了,天不亮就来到厨房忙碌着,给韩涛等人准备早饭。
她今天尝试着用韩涛教她的方法,在米汤里加入了肉条和葱花,熬了一锅米粥。
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的熬制,粥已经熬得非常粘稠,香味在厨房中弥漫着。
玉儿将粥盛到小砂锅里,然后端着砂锅去往韩涛的房间,准备叫他起床吃早饭。
玉儿来到韩涛的房门前,看到房门紧闭着,开口喊了一声:“少爷……”
她猛地意识到韩涛不喜欢她再这样称呼自己,于是迟疑着小声喊着:“子真……”
玉儿连着喊了两声,但屋里始终没有人回应。
玉儿尝试着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子真,起床了!”
然而,屋里却依然没有人回应,反而是隔壁房间的拉巴子听到喊声,开口走了出来。
拉巴子看着端着砂锅,站在韩涛门前的玉儿,疑惑地问着:“子真还没有起来?”
玉儿点头:“是啊,姐姐,我已经喊了他好几声了,都没有回应。”
“昨天夜里,他一直在想事情,睡得太晚,是不是睡得太沉了?”拉巴子疑惑地嘀咕着。
拉巴子说着,走到韩涛的房门前,伸手想要拍门,没想到手才一接触到门板,虚掩的房门竟然直接被推开了一条缝。
“看来他是真的太累了,居然睡着了都没把房门关好。”拉巴子嘴里嘀咕着,将房门推开,直接走了进去。
玉儿端着砂锅也一起跟着走进去。
两人才一进屋,就觉得十分不对劲,屋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血腥的味道。
两人一起向着韩涛睡觉的床榻看去,眼前的一幕瞬间让两人毛骨悚然:只见韩涛躺在床榻之上,他的胸前有一道致命的刀伤横贯前胸,鲜血已经将他的衣服和身下的床榻染红大片。
最可怕的是他的头颅已经被人割去,只留下了一具无头的尸身……
在韩涛身后的墙壁上,用鲜血写着一行字:杀人者黄巾赵裕是也!
玉儿看到这个情景,大吃一惊,发出一声惊叫,手中的砂锅再也端不住,直接摔落在地,摔得稀碎……
拉巴子则是扑上前,扑在死尸前大声号哭起来。
守护在小院外的周仓听到惊叫声,立刻带着几名随从的义军赶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周仓也是大吃一惊,赶忙搀扶着号哭的拉巴子和瘫软的玉儿起来,让她们坐在旁边,随后命令部下快去请荀氏叔侄、黄忠和文谡。
不到一刻钟,住在小院旁边的荀氏叔侄率先赶到,一进屋看到这个情景,两人也是大为惊愕。
“两位小姐,到底出了何事,主公怎么会遭此毒手?荀彧首先冷静下来,向拉巴子和玉儿询问着。
拉巴子哭着回应道:“昨晚大概二更时分,我见子真还在院内思索,就去劝他休息,他把我送回到房间,我就在没见过他。就在刚才,我听到玉儿喊他,就过来一起查看,结果子真就变成这样了。”
玉儿也伤心地哭着:“是啊,我早上起来熬好粥,想来叫子真吃饭,谁知道他就,他就……”
“二位小姐,你们好好回忆一下,昨夜可曾听到打斗之声?”荀攸观察了一下尸体,向着拉巴子和玉儿询问着。
两人都是哭着摇头,表示没有听到打斗声。
荀彧和荀攸仔细观察着尸体,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黄忠和文谡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两人进屋,看到韩涛的惨状,也都是大为惊愕。
随后,黄忠也扑在韩涛的尸体前,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