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我……”
“好兄弟,是我冤枉了你,我向你诚恳地道歉。”张角态度真诚地向着韩涛深施一礼,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韩涛看着张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想不到,我一片忠心,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将军,你原来是我设计来对付我,你要杀我?!”
张角歉疚地看着韩涛:“是我一时糊涂,错怪好人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我……”
韩涛突然怒目圆睁,不等张角把话说完,猛地向营帐外冲了出去。
张角不知韩涛是何用意,也赶忙跟了出去。
韩涛忍着伤痛,踉跄着脚步冲到了营帐外,大声怒吼:“沈翰,沈翰!”
沈翰和其他三名亲兵听到韩涛的喊声,立刻飞奔而来:“副渠帅!”
“给我备马抬枪,随我出战!”韩涛悲愤地向沈翰发出了命令。
沈翰等人虽然疑惑,但还是马上执行着韩涛的命令,去为他准备战马和武器。
韩涛的吼声也惊动了周边营寨的很多兵士,他们诧异地纷纷围拢上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折腾!”张角追出来,赶忙拉住韩涛劝说着。
韩涛却没有理会张角,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面对着远处观望的众黄巾军兵士,露出了身上的多处老伤的伤疤,情绪激动且悲愤地说道:“我赵裕自加入圣军以来,出生入死大小战役参与了几十场,留下了这一身的伤疤,我却从无怨言,更没喊过疼。”
“阳翟兵败,我拼死杀了敌将韩涛,救回波才渠帅,来到广宗从未想过要什么封赏,当什么副渠帅。我就想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继续跟随天公将军,共创黄天盛世!”
“昨日有人行刺天公将军,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拼了我这条贱命,也一定要保护天公将军,这些伤痕都是那些刺客给我留下的……”
众黄巾军看着韩涛身上密布的老伤、新伤,都是低声议论着,大多数人都露出了钦佩的目光。
张角听着韩涛的倾诉,有心阻拦,但又无法开口,只能任由他说下去。
“可我却万万没想到,我的一片忠心换来的却是怀疑,是试探,是把我当成了汉军的奸细!”韩涛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悲愤,委屈的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众黄巾军的情绪都被韩涛给调动了起来,他们大部分都是性格淳朴的民众,并不懂得什么权谋诈术,只是单纯的凭着表象是感知善恶,韩涛的“忠义”早已在他们中间传来,现在听到他居然遭到质疑,瞬间挑起了他们的不平。
“谁说赵副渠帅是奸细,眼睛瞎了吗?这一身的伤能是假的吗?”一名黄巾军的士兵首先发出了怒吼。
“没错,赵副渠帅如此忠义,还要怀疑他,凭什么?!”又有一名士兵跟着吼着。
吼叫声,不平声不断地从人群中发出,最后演变成了所有黄巾军兵士的厉声声讨。
张角尴尬地站在韩涛的身边,看着群情激愤的众部下,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赵裕会如此的激动,竟然当众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韩涛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张角微妙的表情变化,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作为赵裕这样一个底层的黄巾军军官,努力表现希望获得晋升,甚至不惜拼命,最后却遭到质疑,是一定会情绪爆发,找地方来进行喧泄的。
韩涛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编剧特长,根据赵裕的人设,马上做出了相应的判断,并果断地采取了这种过激的方式来表现,果然成功地赢得了更多黄巾军士兵的信任,也把张角架了起来。
现在他还需要再加最后一把火,把气氛顶到极致……
沈翰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