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经过了一夜折腾,黄巾军的残兵也陆续都撤回到了大营中,众军医忙着给伤兵处理治疗。
由于黄巾军本就军医数量少,伤药也十分有限,大部分的伤兵都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只能忍着伤痛躺在地上等待着,发出痛苦的呻吟,使得大营内哀声不断。
张角的营帐内,张角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军医王盖正在施展针灸之术为他诊治,张宝站在旁边守护着。
韩涛、管亥还有其他将领守在营帐外,等待着张角的消息。
终于,随着王盖的行针,张角长出了一口气,悠悠地醒转。
张宝兴奋地上前,关切地看着他:“大哥,你醒了?”
张角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王盖询问着:“我的情况如何?”
王盖迟疑了一下才回应着:“将军身有旧恙,刚才急火攻心,导致昏迷,现在属下行针帮您疏通气血,虽然稍有缓解,但其实情况还非常严重。至少还需静养百日,不断调理才能慢慢好转。”
张角缓缓点头:“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王盖答应着收拾药箱低头走出了帐篷外。
当王盖与等在帐篷外的韩涛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的视线有了短暂的交流,都已明白对方的意思。
张角抬头看着张宝,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张宝。”
“大哥,我在。”张宝赶忙上前凑近张角。
“你回去休息吧。把管亥叫进来,我有话问他。”张角向张宝吩咐着。
张宝不解地问着:“大哥,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何必叫管亥?”
“你的部队在最后面,到底前方遭遇官军时的战况如何,你能说清楚吗?退下吧。”张角尽管已经气若游丝,但依然语气严厉地呵斥着张宝。
张宝无奈,只能悻悻地走出了营帐。
张宝对守护在门口的管亥说道:“管亥,我大哥叫你进去,其他人都回去吧。”
管亥听到张角招呼自己,赶忙答应着走进了帐篷。
韩涛听到张宝说让他们都离开,低着头招呼其他人一起离开,返回自己的营寨去见王盖。
张宝看着众人离开,回头看了一眼张角的营寨,满脸流露出的都是不满和愤懑,随后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营帐内,管亥来到张角的床边恭敬地侍立,小声地招呼着:“将军!我来了”
此时的张角因为吐血变得身体极度虚弱,脸色煞白,他勉力地睁开眼看着管亥,用微弱的声音询问着:“管亥,你们到底是怎么战败的,你跟我好好说一说,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都给我讲清楚。”
管亥低着头,委屈地失声哭了出来:“将军,今天这仗真不是官军有多厉害,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
张角听到这里,紧张地将微垂的眼睛睁开,追问着:“我们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你说明白一些。”
“我率领骑兵急行军追赶董卓的官军,很快就追上了他们。可就在我们准备发动攻击时,先是我们的战马纷纷腿软拉稀,随后我们的骑兵也都纷纷开始腹泻,整个部队瞬间松垮掉,才被负责殿后的华雄部队杀败。”管亥向张角讲述着事情经过。
“你们出发时不还是好好的,怎么会骑兵和战马都出现腹泻情况?那接应你们的管承呢,他的太平护法没有救援到你们吗?”张角听管亥说到部队腹泻,大为惊愕,继续追问着。
“我们抵挡不住华雄的冲击,只能带着残剩的兵马往回撤,很快就遇到了管承率领的太平护法部队。他们也一样发生了腹泻的情况,华雄领兵追来,管承上前迎战,结果因腹泻导致浑身无力,险些被华雄斩杀,是末将拼死力战,才把他救了回来。”
“后来,接应我们的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