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阳城内的县衙,已经被改成了张宝的帅府。
大胜之后的张宝得意地坐在帅府正中,兴奋地大口喝着酒。
严政已经处理完了肩膀的伤口,并且交代了部下严守城门,防备汉军反扑,这才回到了帅府。
“严政,回来了,伤势不要紧吧?”张宝看到严政进来,赶忙关切地询问。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那来箭太过迅猛,末将要是躲闪得再慢一些,只怕就见不到将军了。”严政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还有些心有余悸。
“今日多亏了你的计策,我们才大败汉军。只是可惜,没能将他皇甫嵩斩杀于城内,还是让他跑了。”张宝回想着只差一点儿没能截杀皇甫嵩,还是感到非常的遗憾。
“虽然没能斩杀皇甫嵩,但是击杀了大部分的汉军,定可让汉军心生畏惧,再不敢轻易攻城。而且,今日还杀了杜远、卞喜两名叛将,那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严政安慰着张宝。
“没错,这两个家伙跟着赵裕投降官军,属实可恶。尤其是那个杜远,在广宗的时候,就是他做内应,才害得我军大败,今天将他斩杀,也是出了我心头的一口恶气!”张宝咬着牙说道,显然心头的恨意依然未消。
“将军,我已经将这二人的尸体寻回,将军可将此二人枭首后挂在城头示众,既可警示城中兵将,让他们再不敢生叛心,也可让城外那些叛军心生惊惧,乱了他们的军心!”严政向张宝献着计策。
“不错,你马上安排下去,就这样办!”张宝马上赞同了严政的建议,然后得意地大笑着,又仰头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
汉军营寨中,韩涛和部下的荀氏叔侄,黄忠等将领聚集在他的营帐内,所有人都是情绪低落,埋头不语。
自城门关闭的那一刻,韩涛就有一种预感,杜远和卞喜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虽然两人跟随自己时间不长,并无太多的感情,但这毕竟是韩涛自山阳起兵起来,最为惨重的一次损失,直接损失了两位重要的将领和一千兵马,还是让他十分痛心。
对于张宝能够用出这样的奸计,其实他也没有想到,只是因为收到了王盖的情报,让他彻底地放松下来,向皇甫嵩提出了建议,才导致了这场惨痛的失败。
韩涛的内心中无比的自责,若不是自己被皇甫嵩急躁的情绪所感染,能够再稍稍冷静下来多做些斟酌考虑,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惨剧发生。
自己毕竟还在起步阶段,一兵一卒都来之不易,何况还有两位将领的损失。
幸亏这次皇甫嵩调动的不是黄忠、周仓、管亥这样的猛将,要不然韩涛可就真是损失肱股之将了。
韩涛也在心里暗暗地拿定主意,今后无论何时,一定要时刻保持冷静,认真分析所有的情报的准确度再做出决定,再不能过于盲目兴奋,造成损失。
“报!”一名斥候从外面跑进,来到了韩涛等人的跟前。
韩涛无力地抬起头:“什么事,说吧!”
“下曲阳的城头挂起了杜远、卞喜二位将军的首级!二位将军的首级下面挂起了灯笼,在灯笼下各挂了一条条幅。分别写着背叛圣教罪不可赦,下次必取……”斥候向韩涛汇报着,说到这里却犹豫着停住了。
“必取什么?!”管亥的性子火爆,二将的死本就让他恼火,现在听到斥候吞吞吐吐,立刻催促着。
“说吧!那后半句是什么?”韩涛也催问着,其实他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
“下次必取韩涛狗头……”斥候小心翼翼地说出了条幅上的内容。
听到这句话,管亥和周仓瞬间暴怒,怒吼着:“大胆!”
二人立刻站起来对韩涛说道:“主公,明日清晨,请准我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