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听完之后,马上进去通报,不多时出来请韩涛进去。
韩涛三人进入,到了正堂门口,韩涛吩咐管亥和周仓在院中等候,自己走了进去。
韩涛来到正堂,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迎上前,恭敬地向着韩涛施礼:“张机不知韩县令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韩涛赶忙还礼:“先生千万不要多礼,是我来的唐突,该请您恕罪才是。”
两人分宾主落座。
“不知韩县令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张仲景开口询问着。
“我的一位好友受了很严重的外伤,我是专门来恳求先生去为他诊治的。”韩涛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敢问令友伤在何处,又是如何受伤?”张仲景了解着病因和病情。
“他受尽酷刑,全身多处外伤,但最为严重的是在双肩,曾被人用铁链穿过肩骨。”韩涛如实地说出了王盖的伤情。
张仲景的眉头皱了起来,疑惑地道:“敢问县尊,令友怎会受如此伤势?”
韩涛很郑重地回应道:“我这位朋友是一位无名英雄,但他却为剿灭黄巾叛乱立下了大功,他的伤势就是被蛾贼折磨所致。我也是担心他的伤势严重,所以才特意来请先生为他医治。”
“令友现在何处?”张仲景问道。
“现在下曲阳的汉军大营之中。”韩涛回应着。
张仲景听到这里,缓缓地点头,却不再回话,直接起身就往后堂走,将韩涛一人留在了正堂之中。
韩涛不明白张仲景是何用意,疑惑地坐在原地等着。
片刻后,张仲景换了一套衣服,外面披上了御寒的裘衣,更背好了药箱。
“我们出发吧。”张仲景招呼着韩涛。
韩涛万万没想到张仲景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更换好了衣服就和他出发。
“先生,您这就可以走了?”韩涛有些不放心地询问着。
“天气寒冷,伤者又在军营之中,若是感染了风寒,恐有性命之忧,耽搁不得。我们现在就走。”张仲景回应着韩涛,快步向外走去。
韩涛慌忙地跟出去,招呼着管亥、周仓一起出了张家庄园。
庄园门口,已经有家丁为张仲景备好了马匹,四人一起上马,扬鞭而去。
看着张仲景策马扬鞭急切的样子,韩涛的心中大为感动,以前只在书籍典故中听说过医圣大名,今日一见,才知道所言非虚,真的是有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
四人一路北行,张仲景不断催促韩涛换马而行,即使到了夜间也只是小作休息,天不亮就又继续赶路。
如此走了不过三、四日,他们就已经进入了冀州属地,比韩涛去时要节省了一半左右的时间。
四人正在往前行进,却见前方的大路上奔来了几匹快马,为首之人赫然正是沈翰。
沈翰看到韩涛,赶忙勒马上前见礼:“拜见主公!荀先生所料不错,我果然在这里等到您了。”
“是文若让你来接我的?他怎么知道会在这里遇到我?”韩涛疑惑地问道。
“是,大军前日已经开拔,向着洛阳返回。荀先生说张先生医者仁心,天下闻名,必定会星夜赶回。算时间,主公今日应该进入冀州境地。他说冀州境内,战火刚息,亭舍多数尚未恢复使用,恐无法为主公换马,所以安排我等于大路上,每隔五十里等待,专门为主公换马备用。”沈翰回答着韩涛的问题。
韩涛内心暗自赞叹,之前与黄巾军对战,荀氏叔侄虽然没能出太多作战上的计策,但那只是他们缺少临敌经验,又或是初登战场,比较谨慎,不敢轻易献计的原因。
最近的几次表现,尤其是这次推算之准,安排之细致,足以证明,他们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