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沉寂,尸山血海,昏黄阴沉的天空下,一眼望去已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生灵。
腐败许久的、正在腐败的、不久才产生的成千上万的尸体,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的死亡留下的,都随着数不尽的武器倒在了地上。
不管是干涸的、腐臭的、还是新鲜的血液,都已将这片大地完全浇灌了。
悲欢离合,一切的人生旅景都曾在此上演过,但随着一片萧瑟的秋风过去,一切都留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鲜血嘀嗒嘀嗒地留下,从修长的指尖滴落,直到数百米的鼻尖才结束了这一场旅途,秋风吹拂着他的长发,此时他的眼神呆滞,眼瞳赤红,静立地如同一具雕像,一具被鲜血慢慢干涸住的褐红雕像。
这场旅途要来到终点了,一切都似乎要有始有终,来时什么也没有,走时也什么都不带,这是一场名为什么的旅途?诸天万界,唯一人活,仅此而已。
刑叶从睡梦中醒来,胸口感到有些沉闷,鼻子有些痒,忍不住地拨开了铺满在身前的长发,轻轻地呼吸,迎面一阵馨香,柔软的触觉越来越清晰了。
即使如此大的动静,她仍然没有被惊醒的迹象,依然抱着自己的腰没有一点放开的意思。
有些为难,却不好意思吵醒她,刑叶也没法再睡着了,想起深夜,也就是凌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刑叶还是有些困惑。
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穿着衣服休息了几个小时,虽然女生的衣服是比较诱惑,但事实就是两人还是清白的。
叮咚!
寂静的深夜,清脆的门铃声格外地响亮,这让陷入思考的刑叶被惊动到了,诧异地看向门外,在这快凌晨三点的时候,是什么人来找他?
在门铃响第二遍前,刑叶从门口的猫眼看了出去,只见一个披着长发全身裹在白色大衣的女生在外面站着,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所以笑着招了招手。
“苏思妾?”
思索了一会儿,刑叶还是决定开门,这有些不正常的戏码出现,他想到了一些什么,但希望不是自己想多了。
“嗨!小叶!咦?你怎么了?”
苏思妾突然很紧张地凑过来,抓过刑叶的左手,一只握住手掌,一只托住了胳膊。
刑叶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收回来还是怎么样,只好任由她仔细地查看。虽然刑叶觉得没什么好看的,都裹上了绷带了。
“没事吧?”
“没。”
“你不是约会去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难到是那个女人受不了你拿刀砍了你吗?”
说到这儿,苏思妾看着刑叶的眼睛,虽然是笑吟吟地问着,但刑叶觉得她应该是心情不太好。
“没,一切都很好,只是中途出了点意外,没事的。”
“哦?”
也许并不是错觉,刑叶可以看到她的面部表情微微变化了两次,前一句的时候是激动,后一句是庆幸。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来打探今天自己约会的事情,毕竟自己一向独来独往,突然搞得很正式,自然很吸引好奇心,不过这么深夜的,未免太好奇了。
“你这一个人绑的绷带就是不行,快让我来帮你重新弄好。”
“其实没事的。”
“怎么没事,你这绷带松松垮垮的,快把门关上。”
“这……”
刑叶明显感到从刚才开始就是中了她的套,开门那会的确是慌了一下后很担心,不过又冷静了下来,也就是说一开始她就已经打算进来做客了。
只是刑叶观察了她好一会儿,确信了她是刚刚才知道自己受伤的,这份担心是真的。
其实刑叶虽然是一个人绑绷带,但到底是独自生活习惯的,所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