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京城的马路和官道不同,不会这么颠簸,看来也不过如此!
马车在一家比容家更繁华的院子面前停住,容凝被搀扶着下了马车。
国舅府!
她的父亲果然是国舅,不过是个国舅就能随意的指派人吗?
果然有权有势就是不一样。
容凝跟着齐茂进了侧门,即便是齐茂也只能走国舅府的侧门吗?
容凝不知道是自己拉低了齐茂的待遇,还是一开始齐茂就是如此。
远远的就能瞧见不远处敞厅里坐着满满当当的人,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轻松热闹的氛围,看来这个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自己回来是吗?
既然如此?
何必要勉强呢!
容凝跟着齐茂进了敞厅,在所有人之中,容凝一眼就见到坐在角落的卫子骞,卫子骞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面色惨白、嘴唇青乌的少女,看着病恹恹的!
难怪!
齐茂先躬身行礼。
“见过国舅爷,不负所托,将国舅爷要找的人找回来了!这人就是您遗落在外的女儿,容凝!”
容凝抬头看着坐在酸枣木八仙桌边身着藏青色大氅的男子,清瘦的身材,瘦长的脸,山羊胡,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容凝,眉头及不可查的微蹙。
容凝站在原地,自然也在打量着这个身体的父亲。
父女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是互相打量,像是在互相确认对方的身份一般。
“这孩子,当真是在乡野之间长大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这个时候该给你父亲行礼磕头的!”
坐在容谦下垂手的一个娇媚的夫人拿着帕子掩口笑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容谦和容凝之间的对视。
容谦手自然的放在膝头,有丫头赶紧拿了蒲团过来放在容凝的面前,这就是要容凝磕头的意思了!
容凝看着刚刚说话的美妇人,妇人对着她眨眨眼,俏皮的模样。
容凝可不觉得这敞厅里坐着的人都是简单的!
容凝看着放在面前的蒲团,没有跪下,而是定定的看着容谦问:“不知国舅爷费这么大的功夫将我找回来是为了什么?”
容谦显然是没想到容凝竟然会这个问题,一时间呆愣的看着容凝。
“找你回来还不是因为你是容家的骨血!容家岂有让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的道理!”
声音淡漠,带着几分鄙夷。
这是坐在容谦身边的一个带着凤头钗的女子说的,看着钗环和打扮应该是正室夫人吧!
容凝笑笑。
“当初国舅爷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母亲是什么身份,而且那个时候母亲已经有了身孕!若是当真是如同夫人说的,不想要容家的骨血流落在外,那这十四年间,国舅爷在做什么!是忘了我母亲,还是觉得当初的一切不过是一件荒唐事!如今因为种种原因需要有人牺牲的时候,便将我带了回来!”
容凝看着那头戴凤头钗的妇人僵硬的脸色,心中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了!
还真是!
果然,福兮祸之所伏!
“你这是在怪我,这么多年对你们母女不闻不问?”
容谦看着容凝沉着脸开口。
容凝笑容越发灿烂。
“我们母女怎么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您是国舅爷,高高在上!能想起我们是我们的福气,即便是想不起我们那也是我母亲自己想要攀龙附凤,误了自己一生!怨不得旁人!”
容谦脸色难看。
齐茂倒是没想到容凝竟然有这样的胆量敢在进门的第一天就给容家的所有人脸色看。
“丫头!之前家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