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里动什么小心思,居然被她猜了个一清二楚!
只听杨妙真又说道:“这一点,大人就不必怀疑了,令姐带我在全屯上下走了一走,海港那边也去看过了。我还多留了一个心眼,随便找了路上几个农夫、商人,打听过几句萧大人风评。问了那么多话,竟没人说出萧大人半句不好。这很难得。看样子的确是我的错,错怪了萧大人了。今日我等冒昧前来,多有得罪,算是欠了大人一个人情,将来有用得着的地方,大人尽管说话!”
萧文明听了杨妙真的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他还没有完全生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以萧文秀的性格、以张俊的做法,是一定会派人来通知他的。
然而这个传递消息的人到现在还没到来——这倒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而是客观的距离就这么远,路上就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听杨妙真的意思,似乎有种想要摒弃前嫌的感觉。
于是萧文明便也顺水推舟道:“有当家的这句话,那我也就放心了,就是怕你手下这位李全弟兄对我还有些成见。话,大家既然都已经说开了,那将来我们就是友非敌,可万一这位李全弟就还来找我的麻烦,你说我是打他好呢?还是放他好呢?”
萧文明这话已经预设了一个前提——李全肯定是弄不过自己的。
李全一听这话当时就怒了:“我用不着你放过!也不用下次,你要是有种,我们现在就大战三百回合!”
李全话音未落,杨妙真便已眉头一皱:“放肆!我同萧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教训了李全一句,杨妙真却不忘替他说句好话:“萧大人,我们这位李全弟兄,平时最是仗义直言,也很直爽,人是个好人,就是脾气略暴躁了些,却不会有什么坏心眼。他说的话、做的事,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行,我知道了,我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当家的既然这样说,那我和李全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哦,对了,今天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但打也打了,不幸有几个弟兄受了伤、还有死了命的。这个养伤的钱和死了的弟兄的抚恤,就由我这边出吧,也多少体现一下我的诚意。”
萧文明这边赚钱不少,但消耗的也不少。
每个月要还董婉青的钱,还要攒供给朝廷的税金,还有养兵之类的刚性支出,还要坚持不断地
投入到临海屯和海港的基础建设当中。
其实萧文明每个月能攒下来的富余的银子并不多,手头还是挺紧的。
但是这几个抚恤金萧文明肯定是要答应下来的。
可没想到杨妙真这边也很有骨气:“那就不必了,阵亡弟兄应当如何处置,自有我黑旗军的规矩,就不劳萧大人破费了。”
其实萧文明料想杨妙真这边也是不肯收自己的钱的。
但是一样的一句话,接受不接受是一回事儿,说不说那是另一回事儿。
最好萧文明每次说话都是这样,好话说出了口,别人又不需要麻烦自己,那就相当于白赚了个人情,岂不美哉?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讨论的了。
“既然当家的已经去过我的屯里了,那我也不好再留,黑旗军素来同朝廷不睦,我又是正经的屯田所的千户。绥靖一方、责任重大,当家的要继续留在我临海县境内,恐怕多有不便,不如就请回江北去吧?山高水长,将来定然会有再见之日,我们到时再叙好了。“
萧文明这个提议,杨妙真也是认同的。
黑旗军和大齐朝廷何止是不睦——简直就是势同水火!
黑旗军的当家的出现在萧文明这个朝廷命官的面前,他理所当然是要出面剿灭的;而黑旗军看见萧文明这条朝廷的鹰犬,当然也不可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