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白炎教动不动召集起成百上千人的教徒、挖掘工程量巨大的地下密室、点起比山峰还要高大的火焰——相比较下来,今天的排场可谓是寒酸到了极点。
这也难怪。
在福建的起事,遭到了失败之后,白炎教的实力就受到了极其沉重的打击,实力早已经大不如前了,再也摆不出像之前那样的大阵仗了。
这时萧文明有些担心,担心在那么小小的房间里点起这么样的一盆白火,会不会让屋子里的一氧化碳浓度超标?
一氧化碳是有毒的,一不小心就把所有人全都毒死了,那可就有趣了……
不过后来想想,一氧化碳超标是因为火焰燃烧不完全的缘故,白炎照的这团白色火焰燃烧十分剧烈,自然也是十分充分,就不会反映出一氧化碳这种副产品,也就不用担心中毒了。
要是真有这种副作用的话,当时在临海县的地下室里,那么多白炎教的信徒和教中的骨干,早就已经被熏死了。
那白炎教的侍女,也在所难免,也就不用萧文明苦哈哈地寻找他的身份——并且到现在都没有查明白……
长话短说,同白炎教没有什么好多掰扯的。
萧文明开门见山问道:“你们白炎教扔了这块玉牌,请我过来有什么事情?有事,就干干脆脆地说了吧,何必装神弄鬼?”
开口回答萧文明问题的,就是那两个穿白色长袍中人的一个。
可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萧文明的话,却道:“萧文明,你果然还是来了!”
“是啊!我可不就来了吗?是你们叫我过来的,我不来不合适。搞不好是你们这几个家伙觉得自己作恶太多,就想过来自首了呢!要是因为我稍微懒了一些,你们这辈子就只能当一个朝廷要犯,那我也是罪过不轻啊!”
“好一张巧嘴!”那白袍人回答道,“萧文明,你可知江南地区的一句俚语,叫做‘满口饭好吃、满口话不好说’,你这样不留口德,就不怕日后遭报应吗?”
“报
应,我的报应来不来还不知道,但你们的报应肯定是跑不了了!你们白炎教在福建的老巢都被我端了,就你们这几个小毛贼,居然还敢跑到今年才来找我的麻烦,是活腻味了吗?”
这句话又没有留下多少口德,但这白袍人也无暇同萧文明在这个问题上多理会,他有更加重要的话要对萧文明说:“萧大人,我半夜叫你请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对于白炎教想说的事情,萧文明当然可以完全不想听,但是听一听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多少可以猜测出一些白炎教的企图,哪怕猜不出来,至少也能当成今后嘲讽他们的段子……
“什么事?你说说我听听。”萧文明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就跟相声里的捧哏演员一样。
那白袍人清了清嗓子,却用异常郑重的口吻说道:“我白炎教想要同萧大人合作,共谋大事,不知萧大人意向如何?”
听到这话的时候,萧文明都怀疑自己是耳朵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耳朵出了问题,那就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否则怎么可能听见白炎教说出这样愚蠢的废话……
“合作?哈哈!哈哈哈!”萧文明笑道,“别人同我谈合作也就罢了,你们白炎教这种邪教也敢跟我谈合作?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你们白炎教的信徒吗?我数都数不过来了!谈合作?简直就是笑话!你会同你的杀父仇人做生意吗?真是莫名其妙!”
萧文明的这几句话极尽嘲讽之能事,原以为面前的这个白袍人一定会被激怒的,没想到他依旧十分冷静,说话的口气既冷淡又僵硬——全是技巧而不带一点感情——仿佛就是在背书一样。
“当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