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如今又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却连坐起来都十分勉强的样子,让萧文明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赶忙上前一步,一边拱手施礼,一边对杨安平说道:“杨头领就不要勉强了,躺着说话就好。”
杨妙真也抢上,两步坐到哥哥的身旁,扶住他之后,便使出炉火纯青的推拿功夫,在杨安平的后背不住地推拿抚摸,顿时让他感到好受了不少,终于可以咬牙坐直了身子,却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口中不断地咳嗽。
萧文明不知应当如何挑起话题,犹豫了一下,就只说出了两个字:“保重”……
这两个字在杨安平耳中听来,却似乎是一个笑话。
“哈哈哈!”他放声大叫了几声,却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了,许久才平复下来,脸上的笑容满是鄙夷的神色,却又分明带着几分凄惨,“你就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杨安平中了你的计,认栽!活该!但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惺惺作态。你现在过来,是在故意示威给我气受的吗?”
杨安平的性格有点像《三国演义》里的孙权,虽然也是一方豪杰,但心胸却十分狭隘。
想要规劝这种人,从正面说话是没用的;可要是学着诸葛亮的方法,从反方向激他一激,或许是个好办法。
于是萧文明先来了这么一句:“看样子杨姐姐的确没有骗我,杨头领身子骨确实是虚了。要是因为我萧文明,才把你堂堂黑旗军的大头领弄成这样的,那我应该高兴才是。但是我也有话直说,袭击杨大头领的事儿,的确不是我干的,说这是功劳也好,说着仇怨也罢,确实不是我做的。让我贸然承认下来,岂不冤枉?”
萧文明这个人,向来是做了坏事都敢留名的,更何况是做了这阵扬名立腕的好事,那就更没有必要隐姓埋名。
关于这一点,杨安平还是信得过的。
更何况萧文明这话一说,隐隐间还捧了捧杨安平,相当于说他是一个名闻天下的大人物,打败了他——哪怕用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那也是一件足可夸耀的事。
听着这话,杨安平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方才撕心裂肺的咳嗽也平缓了不少。
杨妙真略感安心,赶忙跟着帮腔道:“刚才哥哥和我都认为那支队伍用了鸳鸯阵,就是萧兄弟手下萧家军,现在一看属实是搞错了……
”
于是,杨妙真便将正宗的鸳鸯阵是怎样一个形状,捡着几个要点,向杨安平介绍了一下。
杨安平听得十分认真,一边听一边点头,还一边询问了几个细节问题。
萧文明这才猛然意识到——方才光顾着向杨妙真澄清冤情了,竟然忘了自己已然将鸳鸯阵的虚实告诉了她,就凭杨妙真的聪明才智,光是今天看到的这些内容,就足以让她将鸳鸯阵的精华复原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并且这样的阵法被杨妙真学去就算了,这下他当着杨安平的面,将其中的奥妙介绍得那么详细,想必今后黑旗军都要照法实施了……
那可就糟了!
于是萧文明赶紧把话题扯开:“杨大头领,袭击你的人,刚才杨姐姐已经说了,并不是我萧文明,而是一个叫‘顾乐安’的百户。”
“顾乐安?这又是什么人?”
于是萧文明赶紧接过这个疑问,将顾乐安的来历向杨安平介绍了。
杨安平依旧不敢完全相信萧文明的话。
因为他对于大齐朝这些个乡勇团练的战斗力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凭着这帮人,能把堂堂黑旗军的主力精卫给打崩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黑旗军如何能够纵横山东数十年的?简直就是笑话!
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铺垫,杨安平只会认为萧文明忽然提出一个叫“顾乐安”的人,不过是在转移注意力、推卸责任而已,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