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这样胆量的人。
然而现在反抗康亲王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又说了几句似乎有些多此一举的话,便也向康亲王告辞,准备回到自家萧家军的队伍当中了。
然而他刚刚跨出中军大帐的门,便被等候在此戴松拦住了,一把拉到个僻静的所在,放低了声音问道:“萧爵爷,这里没有外人,你给我交个实底,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看着戴松一脸恳切的表情,说什么上调兵部之类荒唐的说法,明显是过不了关的。
反正这件事情迟早也是会告诉戴松的,早一刻晚一刻也就这样,于是萧文明抬头望了望四周,见左右没有旁人,这才如实说道:“小戴将军,我就实言相告吧,戴元帅已经被皇上暂扣起来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发落,但是情况不妙啊!”
“不妙?爵爷军此话怎讲?”
话已经说开了,那就只能说到底了。
于是萧文明便将朝野上下如何诬告戴鸾翔勾结戎羌、怀有异志的事情,向戴松简要说了。
“小戴将军,这些弹劾的奏章我看过几行字,都是些陈词滥调、胡言乱语,我看皇上也未必会相信。但是架不住说这种话的人事太多了,再加上戴元帅,这仗打的太大,皇上这边也难以领会他的意图,所以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了萧文明的话,戴松的心凉了大半截。
其实戴松的想法和萧文明的差不多,都认为父亲戴鸾翔这一仗算计得太极致了,虽然他也的确有这样的本事,但是想要一举消灭戎羌全部的主力,想要在洛阳城下、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在朝廷那么多文武官员的监督之下兵行险招,又远非是单纯的军事行动那么简单,还有许多政治上的考虑,哪有那么容易就做得十全十美?cascoo.net
果不其然,戴松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再怎么懊恼也没用了,只有一切向前看,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戴松沉默了一下,又问萧文明道:“爵爷,那么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萧文明比戴松大不了几岁,论起阅历也丰富不到哪里去。
然而他的父亲戴鸾翔态度谦逊,平日里总是同萧文明平起平坐,更多的是当做同辈人来看的,因此萧文明也莫名成了戴松的“叔叔”。
眼下父亲遭殃,戴松也的确只有萧文明这个叔叔可以值得信任了……
萧文明倒也没有辜负戴松的这一份信任:“小戴将军,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皇上还没有给戴元帅定罪,或许只是对他有些不满而已,犯不着喊打喊杀的。咱们这边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有把明天那一仗漂漂亮亮地赢下来,咱们这边立了功才可以替戴元帅赎罪。”
“赎罪?可是我父亲到底何罪之有呢!”戴松恨得咬牙切齿。
“小戴将军啊,这世上有罪的、没罪的,谁又能说得清呢?就像你父亲,你知道他是冤枉的,我也知道,可皇上却说他有罪,又有什么办法?说到底咱们可并不是为了跟皇上争个输赢,而是为了把戴元帅赎出来。我别的话不讲,明天我要是立了战功,可以全都不要,全都送给小戴将军,小戴将军在皇上那边长了脸,到时候说话就有分量,说不定在皇上跟前求一求情,大元帅就能无罪开释了。”
“爵爷的这番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可是父亲不在,光凭我们、光凭康亲王,这一场仗真的就能赢得下来吗?”
这个嘛,戴松的这个问题也是足够犀利的,只用这一句话便把萧文明问哑了火。
萧文明吱呜了半天才回答:“这个嘛……戴元帅在先前已经部署的如此细致了,只要咱们遵照原计划行动,就算没法全歼戎羌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