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狼,像是成精了一样,悄悄摸摸钻进水缸里面,趁主人家不注意的时候,猛的就蹿出来!”
“锋利狼爪一挠,主人家的屁股蛋子上便少了一块肉,鲜血飞溅,那主人家害怕的不断乱叫。”
“那狼还想害人,我们队长取下猎枪,一枪就打中它的脑袋,不伤主人家分毫。”
“嘿,你们知道我们队长的枪法有多厉害嘛,天上有麻雀飞去,不用抬头看,只凭听声响就可以用猎枪打下来......”
王家庄小学教室里,几个捕狼队的成员话若悬河,诉说着他们以前的英勇事迹,周围的王家族人听的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教室里面的课桌全部拼在一起,在角落形成了一张大床,等会儿捕狼队就在这张大床上休息。
教室中间用炭盆升起了大火,上面还熬着南瓜汤,为捕狼队的人驱寒烘衣服。
或许是来到了安逸的环境,这些猎人的眼神由冰冷渐渐趋于柔和,一个个捧着手里的南瓜汤,不时吸上一口。
但是其中有一个猎人,脸色青黑,额头汗水密布,不时颤抖一下,像是在忍受巨大痛苦一样。
王满银因为在外面闯荡过两年,所以负责和他们交流,此刻递上一包香烟给高山,问道:“这位同志怎么了,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高山接过香烟感谢了一句,连连点头,“要的,要的,我这兄弟名叫烂头,被狼咬断了一只手,还不知道能不能挺下去。”
王满银心神一凝,看向地上躺着的烂头,发现他左手的袖子果然是瘪的!
王家族人听见他们的对话,也是一惊,与狼搏斗居然如此凶险,一只手就这么活生生被咬断了?
猎人们看见他们这幅惊讶的表现,自嘲的笑了一句,“你们怕甚,这就是我们猎人的命,你们表面看我们风光的不行,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死在了山里。”
众人对他们的态度越发恭敬了,王宏山吩咐道:“快去喊婆姨们快些准备好米饭和白菜粉条,不要让大家饿着,还有把郎中给请过来。”
不一会儿,郎中背着一个药箱来了,掀开烂头的袖子一看,鲜血淋漓,森白骨头肉眼可见,场景触目惊心。
那位郎中也被震惊了一下,摇摇头,“我治不了这伤。”
说完,又摸了摸烂头的额头,把了一下脉,又摇摇头,“他还发了高烧,失血过多,只有原西县城的医院才能救他的命,但是我看他今天晚上都很难坚持。”
“什么!?”高山猛的站起来,“今天晚上都不能坚持?米家镇的医生不是说还能活两天嘛?”
“要是没有发高烧,那都还好说,但现在他的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唉,我看还是今晚就送到原西人民医院去吧。”
高山一下就急了,烂头被狼咬伤的时候,他就急着往最近的医院送,可最近的医院就只有原西人民医院。
但刚出了米家镇,雨势就变大了,他们不得不选择在王家庄休息一晚上,本来想着一晚上应该也没事,没想到烂头居然又发了高烧。
这下还休息个锤子,得赶紧把烂头给送到医院去才是。
可是,这又没个车,咋送啊。
他转身对王宏山恳求问道:“村长,你们村有没有拖拉机,帮我把烂头送到县城去,我出车费,多少都行。”
王宏山摆摆手,“高山队长你说的这是甚话,你不说我都要用拖拉机送烂头兄弟去医院嘞。”
说完,他扫视一圈,皱眉问道:“王满军和王满国呢,他两死哪儿去了?”
“满军和满国两兄弟刚刚抬棺的时候摔伤了腿,搁家里呢。”
得,庄子里唯一会开拖拉机的两个人都负伤了,这可真不巧。
王宏山低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