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跑单帮的建筑工人,一个临时起意的贪念,就改变了人的一声。
那位架子工是东广人,被这个社会全民经商的气氛鼓动着,觉得遍地是机会,每天在工地上刨食很没出息,便辞了工下了海。听人家说北方的钱好挣,带着一批电子表和墨镜从东广来到平城想淘金。
还真让他给挣了一笔,电子表和蛤蟆墨镜一到动物园的批发市场,就一下被抢购一空,就有摊主发现他有自己的进货渠道,边想拉拢他一起干,于是轮流的请他各种吃喝、各种娱乐。
如果你是真正想干点事业,发现商机了以后不是应该迅速回去,再组织货源,扩大销售吗?但是那位架子工没有这么想,而是先搬进了星级酒店享受了起来,摆出一副南方老板的派头,每天花天酒地跟那些新认识的哥们混在一起,一来二去居然就有些乐不思蜀了。
等清醒过来,发现手里的钱除了结了房费、就只够买回程的火车票了,自己东拼西凑的哪一点点本金也都已经搭了进去,只换了自己一肚子好下水。
架子工当时就急火攻心,有点急了,偶然发现酒店里,住在自己隔壁的是位有钱人,就动了歪心思,买好回程的车票后,又买了一条长绳,从二十二层的平台垂了下去,轻而易举的就得了手。
得手后的架子工,直接就坐火车回了东广,这玩意你想破案,那可是难比登天了。也就是姚远开了挂,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口一句话,肯定就能帮上那位顾所的大忙,就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头。
看着馄饨摊上,三个人聊得挺热闹,居然还有点严肃,不知道在说什么大事情。姚远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架子工、架子工,哥们可就对不起了,反正现在进去跟过两年再进去,没啥大区别,兴许现在进去还能少判几年,过两年赶上严打,你被判的还重呢。”
说完就高声问黄毛:“黄小川,你听说西园饭店出了个飞贼吗?”
黄小川一愣:“那特么不还是我告诉你的吗?”
“我觉得那个飞贼不简单,那么高的地方能爬上去,就不是一般人。不过二十层高的楼,我觉得没人能爬上去,弄不好他是从楼顶上顺绳子爬下来的。”
黄小川就再楞:“你特么跟我说这个干嘛?”
“嗨,我就是突然觉得,就算是从楼顶上爬下来一般人也做不到,你想啊,二十多层的高度,一般人看着就眼晕,根本
就没那个胆子。除非他经过特别训练,别是个工地上的工人吧?不过一般的工人都没这本事,估计得是习惯高空作业的架子工才行。”
黄小川:“架子工?你有病!平白无故的扯啥呢?没看见我这谈正事呢吗?”
“还有,你说那个贼是怎么盯上失主的,别是贼也住在西园饭店吧,弄不好俩人还是邻居呢。”姚远不管不顾的说着,站在砧板后面,手底下剁着大肠,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姚远,你丫是不是吃错药了,闲的蛋疼了吧?!对了,你丫就是蛋疼。”黄小川那边正在跟顾所、刘队聊得热闹,被姚远一顿瞎扯,扯得有点冒火。
顾所的大黑脸就慢慢绷起来了,跟刘队交换着眼神,刘队蹭楞一下就站了起来:“顾所,你们接着聊,我先回所里再看看卷宗。”
顾阎王把手里的筷子一摔:“黄小川,事就是这么个事,你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但是跟你的人都说好了,可别干些什么出格的,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对着大刘一摆手:“走!一起去!”
两个人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走了。
姚远挺得意,嘿嘿,顾阎王,你就感谢我吧,几句话就帮你破了一个案子,没我的话,这个案子还得悬上两年多。
姚远得意的很,但是他可不知道,几句话说跑了两